第6章 深池(5 / 9)
视性的法案,塔拉人能和其他人赚到一样多的铸币,获得一样的医疗机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理想主义的颤抖,却也蕴含着巨大的悲伤,“是不是,接下来的冲突都不会发生?!”
士兵彻底沉默了。他瞪着简妮,眼神复杂,有恼怒,有不解,也有一丝被触动后的茫然。最终,他像是放弃了与她的争辩,烦躁地挥了挥手:“行吧,仪仗兵,你爱问问题你就问。不会有答案的,谁都没法告诉你答案。反正这家搜得差不多了,我该去下一户了。”
他收起弩箭,警告性地指了指简妮,“只不过,现在你这么好心护着他们,小心回头他们就眼睛都不眨地轰一下把你炸上天。”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诅咒,“毕竟你别忘了,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你看过他们的眼神了吗?在他们眼里,无论你怎么表现,你始终都是我们的人。”
简妮没有反驳,只是重复着:“……快走吧,求你了。”
士兵摇了摇头,留下一句:“啧,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终于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条巷道。
简妮看着士兵消失在巷口,一直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弛下来,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呼……”她转身,扶起依旧在发抖的格兰妮,“你没事吧!”
格兰妮惊魂未定,只是用力地摇头。
“幸好,我和西尔莎说过话以后,总觉得心里打鼓,忍不住绕回来看看。”简妮轻声说着,像是在安慰对方,也像是在肯定自己,“原来站出来……真的能起到一点点作用。”
她扶着格兰妮,想送她回屋,“今天晚上……不,明天也请别出门了。外面有暴徒,还有……呃,总之,这几天小丘郡变得不太安全。”她忽然想起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对了,你的孩子呢?……克雷格?他不在家吗?”
格兰妮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充满了更深的恐惧,语无伦次起来:“克雷格……他……呃……”
简妮的心沉了下去:“他是不是被士兵抓走了?!”
格兰妮只是拼命摇头,泪水再次涌出:“我……我不知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简妮。她看着格兰妮那彻底崩溃的模样,知道从她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了。她必须去找那个孩子。
她将格兰妮安顿回屋内,转身快步离开了这条巷道,金色的发辫在夜色中划过一道焦急的弧线。城市的两端,宴会厅与贫民区,不同形式的围捕与抗争正在上演,而更深沉的黑暗,正在无人注视的角落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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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时间仿佛凝固了。水晶吊灯的光芒照射在一张张惊恐煞白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酒被打翻的甜腻气息和冰冷的恐惧。武装士兵如同雕塑般封锁着一切,弩箭的锋镝在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汉密尔顿上校的目光如同实质,缓缓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号角身上,那眼神冰冷,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讥诮。
“我们又见面了,斯卡曼德罗斯。”汉密尔顿的语气平淡,却像在陈述一个早已写好的剧本。
号角的眼神锐利如刀:“您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意外?”上校的嘴角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不,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一点都不意外——你注定了会和这群渣滓厮混到一起,就因为你那从贵族礼仪课里学来的廉价同情心。”他的指控如同鞭子,抽打在空气中。
号角的瞳孔微微收缩:“……你跟踪了我们?!”
“我更愿意把这称为合理管控。”汉密尔顿上校向前踱了一步,军靴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们。要不是有你们带路,我还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把这些蛀虫一网打尽。”他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波顿男爵、面如死灰的埃文斯先生,最终回到号角脸上,“你们平时藏得还挺深的,不是吗?我倒是挺好奇,是什么让你们胆大到就这么聚在一起,莫非先前几次微不足道的偷袭成果,让你们误以为小丘郡已经在你们的掌控下了?”
波顿男爵试图辩解,声音颤抖:“咳,咳咳……上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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