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欢与暗流(2 / 9)
结构。她想起昨晚陈那个幼稚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帮他?”
为什么?林雨霞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无法回头,有些责任,血脉里流淌着,就注定要背负。鼠王的女儿未必是鼠王,但也可以是,而且必须是以她林雨霞的方式。要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迅速站稳脚跟,获取情报,没有什么比直接掌控一条本地的情报源更有效了。而地下赌场,往往是信息与金钱一样流通迅速的地方。
她拨通了埃内斯托的通讯。
“林小姐,需要我帮忙吗?”埃内斯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殷勤。
“你说过,你对这座城市很熟。”
“是的。”
“背景独立的小赌场,有没有办法?”林雨霞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路。
“背景独立……您是想要惹事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那种?”埃内斯托谨慎地确认。
“不,”林雨霞纠正道,“我想要的是,收拾起来不麻烦的那种。”
埃内斯托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重新评估了这位龙门来客的危险等级。“……我明白了。”
半小时后,林雨霞站在了一家名为“阿拉斯加”的酒吧赌场门口。装潢浮夸,门口站着几个眼神不善的喽啰,典型的、自以为是的街头势力风格。
“是这家?”她问身边的埃内斯托。
“是的,这是一家酒吧赌场。”埃内斯托介绍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戏意味,“老板阿拉斯白手起家,靠着一股狠劲硬生生在这条街上把这家店开到这么大。周围几条街的势力都很想要他这家店,不过谁都啃不下他这块硬骨头。”
“很好。”林雨霞迈步向前,“你在这里等着。”
赌场内部光线昏暗,烟雾缭绕,金钱与欲望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林雨霞的出现像一道清冷的月光投入泥潭,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她无视那些贪婪或警惕的注视,径直走到一张赌桌前坐下。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赌场老板阿拉斯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林雨霞的手仿佛拥有魔力,无论他换什么玩法,出千的手段如何隐蔽,最终赢家总是那个面无表情的紫发女人。她的下注精准而冷酷,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堆无意义的数字,而不是足以让人疯狂的筹码。
“小姐,我不管你是谁,但你太狂妄了,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闹事。”阿拉斯终于沉不住气,脸色铁青。
林雨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别说废话。开牌。”
阿拉斯亮出底牌,四条,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林雨霞轻轻翻开自己的牌。同花顺。
“怎么可能?!”阿拉斯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你藏牌的手法太差了。”林雨霞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把你们的武器都掏出来吧,我赶时间。”
冲突瞬间爆发。阿拉斯怒吼一声,周围的打手们纷纷亮出棍棒和小刀,扑了上来。林雨霞甚至没有离开座位,她只是轻轻将手按在铺着绒布的赌桌上。下一秒,桌面上的玻璃杯、墙上的装饰镜、甚至吊灯的水晶挂坠,同时发出细微的嗡鸣,随即碎裂、融化,化作无数细小的、闪烁着寒光的玻璃微粒,如同拥有生命般环绕在她身边,形成一个流动的、致命的屏障。
一名打手挥棍砸来,林雨霞手指微动,一道玻璃微粒瞬间凝聚成薄如蝉翼的刀刃,精准地切断了木棍,余势未消,在那人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吓得他连连后退。另一人从侧面偷袭,林雨霞头也没回,身后的玻璃微粒瞬间凝结成一面小巧的盾牌,挡住了劈砍,随即盾牌散开,如同沙暴般扑向对手的面门,逼得他捂着眼睛惨叫倒地。她的动作幅度极小,效率却高得惊人,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准的微雕。赌场内的玻璃制品都成了她武器的延伸,时而化为锋利的飞刃,时而变成绊脚的沙砾,时而又凝聚成坚固的护盾。几分钟后,阿拉斯和他的手下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连滚爬爬地逃离这个突然降临的、能操控玻璃与沙砾的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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