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天下局势,桂林皇庄(2 / 4)
。若存私心...”
他重重拍下一子,“你我更要为陛下守好这广东门户!”
朱由榔这半年来在桂林的动作,标志着永历政权开始从一个被动逃亡、仰人鼻息的流亡政府。
向着一个拥有独立意志、试图主动掌控命运的战时政权艰难转型。
而朱由榔的个人形象,也从“懦弱流亡之君”迅速向“中兴雄主”与“酷烈暴君”的矛盾结合体转变。
天下的局势,因为桂林的这番动静,变得更加波诡云谲。
七月的桂林,日头毒得能晒掉人一层皮。
皇庄实验田里,热浪扭曲了空气,连知了都有气无力。
朱由榔摒退了大部分仪仗,只带着少数贴身侍卫,悄然出现在实验田边。
他穿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玄色棉布直身,若非那与生俱来的雍容气度与过于白皙的肤色,几乎要与这田垄景象融为一体。
早已得到消息的户部郎中王怀朴,正带着几个人在田里忙碌。
听闻圣驾已至,他急忙从一片半人高的玉米地里钻出来,甚至来不及拍打干净官袍上的草屑与泥痕,便快步上前,深深一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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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王怀朴,恭迎陛下圣驾!”
抬起头时,朱由榔才看清这位郎中的模样。
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却已被岭南的烈日与风雨侵蚀得颇为沧桑,肤色是长期户外劳作的古铜色,脸颊甚至有些脱皮。
他那身浅绯色的官袍,下摆和袖口处沾满了深一块浅一块的泥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鲜亮。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手,指节粗大,掌心布满了新旧交叠的厚茧和几道细小的划痕,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泥土——这绝非一个养尊处优的京官该有的手。
“平身。”朱由榔虚扶一下,目光越过他,投向那片生机勃勃又秩序井然的田地,“王卿,看来你这‘总管’,做得比老农还像老农了。”
王怀朴直起身,露出一抹带着疲惫却异常明亮的笑容:“陛下谬赞。臣既领此命,不敢不躬耕于野,以求真知。”
他侧身,引荐身后的三人,“陛下,这三位便是臣倚重的臂膀,皆是此地经验最丰的老把式。”
站在最前面的是个矮壮敦实的老农,名叫陈石头,约莫五十上下,一张国字脸被晒得黑里透红,皱纹如同田里的沟壑。
他穿着打补丁的粗布短褂,赤着一双大脚板,稳稳扎在泥地里。
见皇帝目光扫来,他有些拘谨地搓着手,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憨厚地笑着。
王怀朴介绍道:“陛下,陈老丈是侍弄洋芋的好手。别看他话少,一双手却有灵气,哪种土质适合,何时下种,水肥如何,他瞧一眼秧苗便知八九。”
朱由榔看向陈石头,和声问道:“陈老丈,如今这洋芋长得如何?”
听到熟悉的农事,陈石头眼睛一亮,拘谨顿消。
他引着朱由榔走到土豆田边,蹲下身,不用工具,只用那粗壮的手指,极轻柔地拨开一株根部的泥土,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很快,几颗刚刚膨大、仅有拇指大小、沾着湿润泥土的嫩黄薯块显露出来。
“皇上您看,”
陈石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却异常认真。
“这时候,秧子差不多长足啦,力气得往地底下使。水要够,但不能多,多了烂根;肥要足,但不能猛,猛了光长秧子不结薯。”
他指着那细小的块茎,如同看着自己孩童,“这时候伺候好了,秋后才能结出实在货。”
朱由榔仔细观察,微微颔首,对王怀朴道:“此等经验,皆是心血所聚,务必详载。”
陈石头听到皇帝肯定,黑红的脸上绽放出光彩,用力点头。
接着是一位精瘦干练的老者,名叫李阿葵,来自广东。
他比陈石头显得活络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未语先带三分笑。
“草民李阿葵,叩见皇上。”
他行礼的动作略显生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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