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挑选浔州官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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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州城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焦琏便以铁腕手段开启了战后秩序的重建。

没有欢庆的锣鼓,没有盛大的入城式,唯有战靴踏过青石街面的整齐声响,宣告着这座城池已然易主。

兵不血刃,法度森严。

京营与桂林卫的士卒按建制分区域接管城防,动作迅捷而肃穆。

城头残存的守军早已丢盔弃甲,面如土色地跪伏在地,无人敢有丝毫异动。

焦琏入城后的第一道军令,便是以朱笔誊写的《安民告示》,由识字的军士在四门反复宣读:

“王师克复浔州,只诛元恶陈邦傅,余者不问!有敢擅取民家一草一木者,斩!有敢挟私报复、欺凌降卒者,斩!有敢散布谣言、惑乱人心者,斩!”

三斩之令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城内的骚动与恐慌。

一队队军纪执法队佩刀巡行于市井巷陌,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原本紧闭的户牖,开始有胆大的百姓悄悄推开一条缝隙,窥探着这支与他们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王师”。

与此同时,焦琏的亲卫如同出鞘利刃,直扑府库、粮仓与武备库。

沉重的库门被依次打开,里面堆积如山的粮秣、军械、银钱被迅速清点造册,贴上封条。

马万年则亲率白杆兵,将陈邦傅的镇守府及几个核心党羽的宅邸翻了个底朝天,一箱箱密信、账册被运往大堂,等待着抽丝剥茧的审查。

陈邦傅的结局,在投降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他被剥去衣甲,换上囚服,口中塞入防止咬舌自尽的枚木,脖颈与手脚俱被精铁重镣锁住,塞进一辆特制的、栏杆粗如儿臂的囚车之中。

焦琏亲点三百京营锐卒负责押送。

“此獠关系重大,务必活着送到陛下御前。”

焦琏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押运官,“若有闪失,尔等提头来见。”

“末将遵令!”押运官单膝跪地,声音铿锵。

囚车在精锐的护卫下,碾过满是血污的城门道,向着桂林方向缓缓而行,留下两道泥泞的车辙。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骑背插三根赤羽的信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浔州南门,马蹄声急如骤雨。

他怀中揣着的,是焦琏亲笔所书的八百里加急捷报。

奏章之中,详述战况,彰显天威,褒奖将士之功,更于末尾恳切陈情:

“……浔州新复,疮痍满目,吏治崩坏,庶务废弛。

臣本武夫,唯知征伐,于安民理政实乃钝拙。

伏望陛下速简贤能,星夜赴浔,以抚黎庶,以固根基。

臣部亦当借此暂歇,秣马厉兵,补充械秣,以期不日东向,再捣梧州,毕其功于一役……”

表面的平静之下,焦琏的刀并未归鞘。

军营之中,士兵们虽在擦拭兵甲、疗治创伤,气氛却无半分松懈。

夜不收如同无形的网,悄然撒向浔州城内的大街小巷,以及更东方的梧州地界。

城内的搜捕在暗中持续,凡有嫌疑与陈邦傅关系过密者,皆被秘密监控。

而在通往梧州的各条水道、山径之上,乔装改扮的哨探已然出发,他们的任务,是摸清梧州城的防御虚实。

焦琏独自立于原镇守府大堂,目光凝注于墙面那巨大的两广舆图之上。

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刚刚标注为“已克”的浔州之上,随即缓缓向东移动,最终停留在“梧州”二字。

浔州之战,是明刀明枪的雷霆一击。

而接下来的梧州,对手是坐拥坚城、且已得知父亲败亡消息的陈增禹。

陈增禹是战,是降,还是逃?局势愈发微妙。

朝廷派来的文官若能早日抵达,稳定浔州民心,他便能无后顾之忧。

麾下这支连番恶战的虎狼之师,需要这短暂的喘息之机,将刀刃磨得更利。

休整,非是止步,而是为了下一次,更为致命的出击。

浔州城内的空气,在焦琏沉默的注视下,仿佛再度凝固,压抑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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