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密谋(2 / 4)
听到皇帝发问,焦琏面色不变,但心中却已经升起警惕。
南明各个政权因内斗,徒然消耗抗清力量,若是能够统一所有抗清力量,或许就不是如今逃亡桂林,大半国土沦丧的局面。
如今的局面焦琏不认为这位皇帝陛下不清楚,今日有此一问莫非是试探?
但这位皇帝陛下性格懦弱,没有主见,受一众只知内斗的官僚裹挟。
尤其这位皇帝更加信任马吉翔和王坤等奸佞。
“不过,从这一战来看,这位陛下此前莫非都在藏拙?”
想到此处,焦琏略一沉吟道:
“陛下圣明,自有决断。然臣闻‘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当年弘光、隆武之败,非兵不利,实内溃也……臣唯恐朝中纷议,徒乱军心。”
焦琏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余光不断打量着皇帝。
听到焦琏的回复,朱由榔心中轻叹一声,这位南明重臣到底还是心有疑虑。
“卿言如锥,刺朕心矣……
弘光、隆武之祸,朕岂不知?然今日庙堂之上,犹有以门户私见倾轧者,实乃朕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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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
朱由榔摆摆手,打断焦琏。
“焦卿,如今之局势稍不注意便是大厦倾颓,外族入主我汉家江山,朕再不愿再受党争掣肘,返回桂林后,朕决意清理党争。”
说到此处,朱由榔扭头看向一旁面色阴晴不定的焦琏。
党争之祸是一场将派系利益、个人恩怨置于国家存亡之上的自我毁灭性内斗。
崇祯、弘光、隆武三朝之事近在眼前。
焦琏心中极为复杂,充满了悲凉、愤慨与无奈。
“唉…”朱由榔长叹一声,沉痛的声音在焦琏等人耳边响起。
“今虏骑蹂躏,宗庙蒙尘,江山板荡,非我一姓一家之危,实天下华夏之祸也!”
“朕德薄,以致神器遭劫,然每念及神州陆沉、兆民泣血,未尝不中夜褪衣,涕泗交颐!”
这番话说罢,焦琏连同身边护卫的徐啸岳二人不禁红了眼眶。
“陛下,都是臣等无能,以致社稷倒悬,黎民泣血。”焦琏抱拳垂首,铁骨铮铮的将军竟也垂泪不止。
“焦卿,今之势,闯、献旧部,亦为赤子;各路勋镇,皆朕股肱。往日恩怨,譬如昨日死;今后之功,需诸位勠力同心!无论出身,不论前嫌,凡能挥戈向虏、保境安民者,便是大明忠臣。”
说到此处,朱由榔一扫颓丧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森寒的杀意与决绝。
“朕只愿朝堂衮衮诸公,摒弃小隙,共赴国难,”
“焦卿,你可愿随朕扫清胡尘,光复神州!?”
焦琏全身一震,只觉体内血液沸腾,同时不可置信的看向朱由榔。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位陛下竟有此心,且对于如今天下局势有此等看法。
他虽然不喜跟随李自成和张献忠造反的那些农民军。
一方面是因为他出身于明朝正统的军事体系,世袭锦衣卫,后成为将领。
1644年,李自成的大顺军攻破北京,崇祯皇帝自缢殉国。
这对于他们这种明朝旧臣来说,是天塌地陷般的巨变和不共戴天的仇恨。
后来效力于弘光政权,弘光政权覆灭后,现在效力于永历政权。
农民军为了生存和发展,不断与明朝军队争夺地盘和资源,双方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焦琏等大多数正统文官和军阀,认为他们是流寇习性难改,联合他们无异于引狼入室,甚至担心其会颠覆南明政权。
但也因为他作为广西巡抚瞿式耜的部将和最得力的干将,他的立场深受瞿式耜影响。瞿式耜是“联合抗清”的坚定拥护者。
多多少少对于焦琏有一定影响,而如今天下之局势,只能拉拢一切抵抗建奴的力量方有一线生机。
与农民军的斗争属于内斗,而建奴则是外敌。
焦琏尽管心中不喜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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