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难以言喻的恐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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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天确信自己不会错认。

因为此时自鸿钧体内流转而出的本质，并非单纯的“借助”天道，而是近乎“我即为天，天亦归我，与道同体”的意味。

这种状态，正是通天在以力证道、补全本源之后自然达成的至高境界——天人合一。

寻常圣人需借天道之力施展神通，所谓“借”，便意味着终究外求，未能全然化为己有。

而一旦达至“我即是天”的圆满之境，则无需再加外物，天地伟力皆可纳于一身，运转随心，浑然一体。

如此一来，自身始终立于巅峰，除非遭遇逆命之劫，否则绝无衰颓之虞。

“难道……鸿钧也在走这条路？”

通天心头震动，“可他如何能做到？”

并非轻视，而是事实难容混淆。

尽管鸿钧贵为洪荒道祖、合道圣尊，但他的道果本质上与太上、元始乃至接引、准提并无根本差异。

皆因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一丝缺失，使得所有圣人的道果，无论表面多么圆融，实则皆存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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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残缺之道，根本无法承载真正的天人合一之境。

“必有蹊跷！”

通天刹那明悟：鸿钧此刻所展现的一切，看似合理，细究却处处违和。

他调动天道之力，哪怕成效甚微，也算情理之中，或可视为习惯性举动。

可问题在于，一个道果残缺的存在，竟能借此举隐隐显现出唯有圆满圣体方可具备的天人合一之势——这才是最不合理之处。

“莫非……与太上他们有关？”

电光石石间，通天忆起先前一幕：鸿钧曾设幻局欲困住自己，实则暗中将太上、元始、接引、准提悄然转移，去向成谜。

一个模糊的猜测浮上心头。

未及细想，鸿钧忽然再度动作。

“天道，神轮！”

只见他似又一次引动浩瀚天机，一股更为幽深莫测的气息自其体内奔涌而出，宛若星河倒卷，苍穹裂变。

此前由造化玉碟召唤而出的三千大道法则，此刻尽数分化出一部分，在鸿钧身后交织盘绕，凝聚成一道流转着阴阳二气的神环。

那神环之中，黑白二色交缠轮转，却并非简单的阴阳之力，而是万法归流、千道汇聚之后，历经无数轮回演化，最终趋于至高本源的体现。

万物衍三，三生二，而今鸿钧正试图将这“二”彻底合一，迈向真正的“道归一体”，即万有归真之境。

然而观其形貌，终究尚差一线火候，未能真正圆满成就。

可即便如此，当那天道神轮在鸿钧背后显现之时，他的气息已然完成了最后的升华。

浩瀚无垠的天道之力如江河倒灌，源源不断地涌入其身。

虽未助他跨出那最终一步，却已将其威能稳固推至混元太极大罗金仙第十重天的绝巅之境。

至此，只要无人踏足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之列，鸿钧便是此境之中至高无上者。

天地之内，再无任何存在能凌驾于他之上。

顶多，也只是与他并列而已。

至少，在洪荒天道覆盖之下，理应如此！

“通天，你可知罪？”

鸿钧终于将自身道果演化至极致，此时面对通天，猛然一声断喝。

声如天谴，不再是似有若无的天音回荡，而是直接化作天道本身的宣判，震荡寰宇。

刹那之间，仿佛整个大千世界都对通天生出排斥之意。

莫名而来的业障之气，随这一声怒斥自虚空中弥漫而出，化作一条条漆黑锁链，欲将通天拖入永夜深渊，沉沦不返。

恐怖！

难以言喻的恐怖！

须知此刻鸿钧尚未真正出手攻伐，仅仅是一句质问，竟已引动天地共诛之势。

若非通天乃是混元太极大罗金仙，身怀至宝、神通护体，寻常修士哪怕只是听闻此声，恐怕早已神魂俱灭，堕入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