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你说我不负责任?那我负责一次给你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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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他在碗中画一道线,左归男娃,右归女娃。后闻其言,女娃吃得慢,他便自行将线画偏了些许。”

“老周头忧心稻苗不长,我戏言‘或需锣鼓催之’。彼竟真请来戏班,连唱三日《穆桂英》——而今老者笑言,仙乐亦不及此曲提神。”

玄箴的声音愈发沉静有力:“吾等所立,非为抗衡天规,乃是从‘身边小事当由人自主’中学得的道理。九爷从未授我辈窃取天机之术,只教会我们……”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只教会我们,敢低头看清自己脚下的路,敢抬头走自己认定的道。”

林诗雅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他身侧。素白的道袍被山风拂动,她手中展开的一卷画轴却稳如磐石——画上,谭浩歪在竹椅里打盹,嘴角依稀沾着饭粒,脚边,一只小猪正亲昵地蹭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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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一行字力透纸背:“此间神只不登天,只计人间晴与雨。”

三位金仙的脸色微微变了。

居 中那位刚欲开口,天空骤然裂开无数蛛网般的金色纹路!一位白发老者踏剑而至,腰间玉牌灵光刺目——正是三月前因东岭试行新税而前来问罪的上界执法使。“好个凡俗日记!”他剑尖直指台下看似闲散的谭浩,声若寒冰,“谭浩!你可知私授治世之法,蛊惑凡民,已犯天条重罪!”

谭浩不慌不忙地从台子边摸起一只豁了口的破陶碗,碗沿还沾着些许猪食的油星。他晃着碗,慢悠悠走上前,阳光透过碗沿的缺口,在执法使冷峻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上仙口口声声说天规大过天。”他蹲下身,把碗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地上,“那我问问您——猪圈里的猪,要不要投票决定明天吃什么?”

老者的剑尖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它们不会说人话,所以我得想着,替它们争一口热乎吃食。”谭浩仰起脸,笑了笑,眼底映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影——紧攥着稻穗的老周头,举着分辣条破碗的王二牛,高高举着识字板的小栓子,“你们说的那个天道,要是连猪该吃啥、娃娃该分几根零嘴都要管得死死的……”他站起身,随意拍了拍裤腿上沾的尘土,“那这样的天道,咱不要,也罢。”

风,忽然大了。

成千上万只千纸鹤,从张家庄、李村、牛家湾……从东岭的每一个角落飞来,每一只翅膀上都写着歪歪扭扭却无比认真的字迹:“咱自己的事自己定”、“小事不劳老天爷”、“九爷在理”。

它们在空中汇聚、盘旋,形成一个巨大而温暖的符阵,没有凛冽的锋芒,没有逼人的威压,只清晰地呈现出两个朴拙的大字:“自治”。

三位金仙面面相觑,周身翻涌的云气渐渐平息。

那白发执法使的飞剑“当啷”一声坠地。他死死盯着空中那两个字,良久,长长叹息一声,驾起云头,黯然离去。

日头西斜时,谭浩才晃悠着回到了后山那间熟悉的猪棚。

竹门虚掩着,檐下挂着的玉米串在晚风中轻轻摇晃。他踢开脚边滚动的烂菜帮子,就着清冷的月光,看见猪食槽边 端正正地摆着一个蓝花瓷碗——碗里的汤还冒着丝丝热气,碗底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是小栓子的笔迹:“九爷,这回我们都守着,您踏实睡。”

他蹲下身,摸了摸温热的碗沿。身后传来熟悉的哼唧声,那只总爱拱他裤脚的花斑小猪挤了过来,把脑袋往他手心里钻。

谭浩笑了笑,抱起小猪,躺倒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竹椅上。

桌上的油灯被风吹得一晃,火苗摇曳,在土墙上投下他和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融融一团,像朵软乎乎的云。

窗外,星子洒满了院落。

谭浩望着竹棚顶缝隙里漏下的月光,迷迷糊糊地想:这回,总该能睡个囫囵觉了吧?

他并没有听见,在山脚那条蜿蜒的官道上,清脆的马蹄声,正踏破沉沉的夜雾,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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