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八十二章(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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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有些友友很奇怪,为什么瓦剌不杀了堡宗?

    护住堡宗的那个蒙古人,叫伯颜帖木儿,鞑靼领导人阿鲁台的儿子。这位仁兄在为堡宗送行前说到:“我每这里怎保得长胜,长太平。你若回家去坐了皇帝位时,就是我的主人一般。我这里有些好歹,我便来投你。”

    不久后,他造反了,和阿剌知院一起攻袭也先。

    可是!明朝方面哪里知道这种事情啊,而且你穷我就要扶贫吗?把你打回去,归顺我等王师,名正言顺的扶贫才比较合适吧。】

    朱棣已经吐血了。

    救命啊。

    明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信手便做的事情,闹到如这般滑天下之大稽的土木堡!

    这事儿很难吗?

    明明问问来投降的蒙古人,就知道了啊?

    至不济,你派几个卧底间谍侦骑过去啊!

    信息战!信息战!信息战!

    【可是,即便以于谦为代表的百官都深刻的意识到皇位不能空置,他们却没办法找出任何一条理论依据。

    兄终才能弟及。

    兄未终,又还有儿子在位,哪怕是庶长子,那也是正经儿子,有绝对继承权。(可参见张懋等人,我国嫡庶之分还没有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隔壁朝鲜比较严重)

    诚如朱棣打的奉天靖难口号,他檄文里也是喊清君侧,而不是有德者君之。

    武力上位后,他亦是通过论述:我是我爸在世嫡长子、我爸洪武有35年,我爸本就想传位于我等一系列宗法继承理论,来论述自己皇位的合法性。

    他压根不敢提朱允炆,朱允炆死了or生死不明,都牢牢的动摇着他政权的合法性。

    于谦匆忙之下,给朱祁钰找了个“社稷为重,君为轻”的理论。

    好啊,我们肯定拍手叫好,不要太正确啊!

    可是各位,你们没发现吗,于谦都不敢说第一句“民为贵”。

    在这种情况下,说了民为贵,其法理就源自百姓,既然是百姓,就动摇了宗法制和家天下的根基,是有德者居之!

    隔壁叶二女皇,无法从宗法制和宗教里寻求支撑,选择了贵族和百姓,她的做法是开启新思潮,让西方民主的思想融入大家的观念,从而达到水能载舟的效果。

    于谦肯定不能这么说,说了,就不是朱祁钰当皇帝了,是他于谦也可以当了。

    那就是这大明很重要=你老朱家的祖业很重要=你要守护祖业,你上吧。

    好,法理完全框在宗法制体下,而此时宗法制的最高决策人——是孙太后。

    也就是,朱祁钰的政权合法性,完全来自孙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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