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骸遗秘（2 / 3）

探索。他发现了一些散落的、与这残骸风格一致的金属碎片，还有一些早已凝固的、颜色暗沉的、类似血迹的斑点。

在一处相对宽敞、似乎是指挥核心的舱室内，他看到了一具扭曲固定在操作席位上的“尸骸”。

那并非人类骨骼，也非兽骨。它大致呈人形，但更加高大纤细，骨骼呈现出一种水晶般的质感，却布满了裂纹。它的头颅很大，面部只有一道巨大的、横贯的裂痕，仿佛是一只巨大的独眼碎裂后留下的创伤。它的手指细长，指节众多。

这…就是驾驭这星骸的存在？是天外邪魔？这就是【巡炎】对抗的东西？

李梓源感到一阵心悸。炎敕队长他们，当年就是在与这样的存在战斗吗？

他的目光扫过布满灰尘的操作台，上面布满了无数早已黯淡的水晶面板和扭曲的操纵杆。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彻底损坏，但在操作台的一角，有一个半嵌入式的、相对完好的棱柱形水晶装置，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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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晶约有尺许长，通体漆黑，但内部却仿佛有无数细微的星辰光点在缓缓旋转、生灭，即便蒙尘，也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鬼使神差地，李梓源伸出手，轻轻拂去那水晶表面的灰尘。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冷水晶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沉寂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黑色水晶，猛地爆发出幽暗深邃的光芒！内部那些星辰光点疯狂加速旋转，一道冰冷、庞杂、混乱、完全无法理解的意念洪流，如同决堤的星河般，顺着他的指尖，蛮横地冲入他的脑海！

“啊——！”

李梓源抱头惨叫，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被这外星异的意念撑爆！那并非语言，而是无数破碎的画面、扭曲的星图、无法理解的公式、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以及一种极致冰冷、追求绝对理性的疯狂意志！

他看到了无垠的星空，巨大的星舰在黑暗真空中交战，光束撕裂空间；看到了形态各异的天外生灵在嘶吼、消亡；看到了某种巨大的、冰冷的瞳孔在星云深处凝视；也看到了…黑云山脉的裂隙，以及从裂隙中汹涌而出的、形态与这残骸主人相似的恐怖身影……

这些信息太过庞大、太过混乱、太过超越认知！他的意识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被同化，被撕裂！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他脑海中那两段得自炎敕队长的火焰真意仿佛受到了外来入侵的刺激，猛地自主爆发！

“轰！”

并非实际火焰，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燃烧！一段真意化作狂暴的毁灭之火，猛烈灼烧冲刷着那入侵的冰冷异念；另一段则化作微弱的守护心火，护住他即将崩溃的意识核心。

【巡炎】木牌也剧烈震颤，灼热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加入这场意识层面的对抗！

毁灭、守护、冰冷、死寂…数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李梓源的识海中激烈交锋！痛苦达到了极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撕扯、煅烧！

不知过了多久，那冰冷的异念洪流终于缓缓退去，或许是消耗殆尽，或许是被火焰真意暂时压制。

李梓源瘫倒在地，七窍都渗出了细微的血丝，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但他撑过来了！

而且，在那剧烈的对抗与冲刷中，并非全无收获。有一小部分相对温和、或者说更容易被理解的信息碎片，如同退潮后留下的贝壳，沉淀在了他的意识深处。

那似乎是一门残缺的、关于如何运用精神力量，或者说“神念”的奇特法门。其运行原理与当前世界的修炼体系截然不同，更侧重于绝对冷静的计算、感知和操控，甚至…包含了一些如何微弱地影响死物、进行简单“驭物”的窍门！

除此之外，还有几幅极其模糊的星图碎片，以及一个不断重复的、带有强烈警告意味的冰冷词语——虽然发音古怪，但其含义却直接印入脑海：

【收割者】。

李梓源挣扎着坐起身，背靠着冰冷的金属舱壁，大口喘息，心有余悸。只是触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