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这小子,他喊太子——“皇帝的儿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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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玉儿,又慌慌张张地去扯同样吓傻了的小兰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细颤抖,带着哭腔:

“跪……跪下了!快,快跪下磕头,这是太子爷,是崇祯皇帝的儿子,快磕头啊!”

他自己率先“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因为太过慌乱,膝盖磕得生疼也顾不上了。

玉儿和小兰春被他扯得一个趔趄,也下意识地跟着跪倒。

那小兰春的母亲刘氏,本就病体支离,全靠一股意志强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太子”名号一吓,更是浑身一软,若非旁边有人搀扶,几乎要瘫倒在地,也被驴儿慌乱中示意着一同跪下。

驴儿仿佛想起了戏文里的规矩,一边使劲把额头往地上磕,一边扯着那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变调的少年嗓音,带着哭音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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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见太子,太子爷,千岁……千岁爷!”

他磕了几个头,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想起“十二拜”之说,越发慌乱,嘴里语无伦次地求饶:

“驴儿……驴儿求求太子爷,饶了俺吧,饶了俺们吧!”

“俺不知道……俺真的不知道您是崇祯皇帝的儿子啊,俺有眼无珠,俺该死!”

“求太子爷开恩,饶命啊,俺……俺要是死了,俺妹妹玉儿咋办啊,呜呜……”

他越说越怕,最后竟真的吓得哭出了声,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混合着地上的尘土,糊了一脸,模样既可怜又可笑。

静。

场面有了一瞬间极其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哭着求饶的半大孩子身上。

旋即——

“噗嗤……”不知是哪个角落先传来一声极力压抑却没能完全忍住的笑声。

端坐于上的朱慈烺,看着台下那孩子吓得魂飞魄散、口不择言,甚至直接喊出“崇祯皇帝的儿子”,这等在市井听起来大逆不道、在此刻情境下却显得格外真实荒诞的话语,再结合他那副狼狈不堪、却又透着股底层生存智慧的滑稽模样,先是愕然,随即胸中积压的沉重和疲惫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好个‘崇祯皇帝的儿子’。!”

他这一笑,堂内堂外,如邱祖德、鲁王、赵啸天等人,先是面露错愕,随即想起这孩子的来历和此刻情境,也不由得莞尔,摇头轻笑。

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朱慈烺笑了几声,心中那因直面民间惨状而积郁的块垒似乎也消散了些许。他摆摆手,语气温和,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孤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看把这孩子吓的。不知者不罪,你们何罪之有?吴六子,快把他们扶起来。”

“是,殿下!”吴六子忍着笑,连忙起身,和另一名侍卫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瘫软的刘氏和三个吓坏了的孩子一一搀扶起来。

朱慈烺的目光越过仍在抽噎、惊魂未定的驴儿,落在了那位被搀扶着、气息微弱、面黄肌瘦的妇人身上,语气转为关切:

“吴六子,这位便是小兰春的母亲吧?情况如何?可曾请郎中看过?究竟是何病症?”

吴六子恭敬回禀:“回殿下,正是。此妇人确是小兰春的母亲,刘氏。方才在来的路上,卑职已就近请了一位相熟的郎中指看过。”

吴六子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复杂,“郎中说…刘氏其实并非身染恶疾,而是…而是长久饥饿,脾胃极度虚弱,气血亏空殆尽,已是…已是饿痨之相。身体根本已被掏空,全凭一口气硬撑着。若再晚上几日,恐怕……”

后面的话,吴六子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那刘氏听到郎中的诊断,又被太子亲自垂询,心中积压的苦楚、委屈、绝望和对女儿的担忧瞬间爆发出来,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嗬嗬”声,枯槁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却连放声大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下意识地紧紧搂住身边骨瘦如柴的女儿小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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