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告诉李自成:我朱慈烺沉迷声色,不必防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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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越好。”

朱慈烺加重语气,补充道,“要极尽贬低、抹黑之能事。”

此言一出,密室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鲁王朱以海、邱祖德、侍立阴影处的王之心,皆面露极度愕然之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太子,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赵啸天也愣住了,半晌才艰涩地开口,确认道:“殿下的意思是,要我等,主动散布不利于殿下您的谣言?”

“正是。”朱慈烺语气平淡,“比如,”他开始具体举例,“可大肆宣扬:太子虽侥幸南逃至济宁,然山东地方官绅大多持观望态度,阳奉阴违,无人真心拥戴效忠。孤势单力薄,无人无钱,窘迫至只能暂居城外简陋驿馆,身边护卫仅寥寥数十人,形同流放,处境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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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邱祖德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朱慈烺继续道,思路清晰:“再如,可着力渲染:济宁城内乃至山东各方势力倾轧内斗不休。有欲效忠大明者,亦有欲投闯贼以求富贵者,还有欲趁乱自立者,彼此攻讦,混乱不堪,火并之事时有发生。太子年少德薄,无力掌控局面,政令不出馆驿,形同傀儡。”

邱祖德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此举虽为惑敌,然恐,恐有伤殿下圣名啊。”

朱慈烺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还有,”朱慈烺继续说道,“更要紧的,是集中火力宣扬孤本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昏聩无能、贪图享乐、荒淫无度的废物太子。”

众人惊讶之间,朱慈烺继续补充道,“将孤逃离京师的行为,描绘成贪生怕死;将孤在济宁的作为,描绘成苟延残喘、醉生梦死。”

“殿下。”鲁王朱以海终于按捺不住,腾地站起身,脸色因激动而有些发红,“此事万万不可。天家声誉,太子清名,岂容如此玷污。此等污名一旦传扬开去,纵为诈术,亦恐损及殿下贤名,动摇天下忠臣义士之心啊,还请殿下三思。”他言辞恳切,甚至带上了几分痛心疾首。

王之心也急忙跪下,声音带着颤抖:“殿下三思啊,此计太过凶险,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若天下人皆信以为真,殿下日后何以服众?何以号令天下?恐非惑敌,实会自毁长城。”

邱祖德虽未起身,也是眉头紧锁,满面忧色:“殿下,纵为惑敌,此计是否,是否过于酷烈?近乎自戕啊。臣恐,恐得不偿失。”

朱慈烺看着他们,笑了笑,示意王之心起身,语气平静道:“孤意已决。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区区虚名,与光复社稷、拯救亿万生民之大业相比,何足道哉。若能以此虚名换取一个月乃至更多的时间,换取闯贼误判,便是值得的。”

他看向赵啸天,详细吩咐起来:“赵指挥使,去找几个文笔极佳、深谙市井趣味、擅写香艳奇情话本的书生。给他们足够的银钱,让他们编故事,要生动,要香艳,要细节丰富,要足以在市井坊间快速流传。”

朱慈烺半带戏谑地讲述着,“就写,写孤因在宫中娇生惯养,受不了济宁清苦,终日无所事事,沉湎酒色,甚至频频暗中出入青楼楚馆,与某位艳名远播的花魁娘子纠缠不清,一掷千金,风流韵事传遍街巷,将有限的军饷靡费于声色犬马。”

“越是不堪,越是细节丰富逼真,越好。可给他们一些真实的地名、楼名、甚至虚构一些人物对话,增加可信度。”

赵啸天听得目瞪口呆,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他跟随太子以来,见识过太子的杀伐果断、仁德智慧,却万万没想到太子为了大局,竟能忍辱负重至此。

赵啸天知道,这已非简单的计策,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自我牺牲。他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道:“殿下,这…这等污蔑之词,皆是诛心之论,让臣等,如何能…如何能说得出口,又如何能下令去散播啊。”

“要说,而且要说得天下皆知!要说得活灵活现,让李自成和他的谋士们深信不疑。”朱慈烺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丝毫质疑,“唯有如此,才能让李自成确信,孤这个太子,不过是个不足为虑的纨绔子弟,烂泥扶不上墙;济宁乃至整个山东,是一盘散沙,内斗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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