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不及手软,先干掉两个死太监(3 / 4)
孤亲耳听见,这俩狗东西商量,要把孤和两位皇弟捆了,送给李自成换活命。”
“背主负恩,死有余辜。” 朱慈烺声音陡然拔高:“不宰了他们,等天亮,孤,定王,永王,全都会是闯贼砧板上的肉,想死都死不利索。”
王之心瞬间僵住,不过震惊之后,王之心却心生一股欣慰:太子殿下洞悉奸佞,更重要的是杀伐果断。有如此心性、如此手段,大明有希望啊。
“杀得好,杀得好,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王之心一口浓痰狠狠啐在王之俊脸上,眼泪又涌出来,却是因为激动,“殿下英明,大明有救了。”
朱慈烺没空理会王之心的激动。胃里空得发慌,加上刚才剧烈的搏斗,一阵阵虚脱感袭来,眼前阵阵发黑。他踉跄一步走到那打翻的糕点旁,弯腰抓起两块没怎么脏的糕饼。
那糕点还是极好吃的,具体啥味,朱慈烺也来不及细细品味了,只是自己快速往嘴里塞着,同时又拿起另外的糕点,递给还在干呕发抖的两个皇弟:“快吃!先填饱肚子!”
朱慈炯强忍着恶心和恐惧,接过糕点,也学着朱慈烺,用力往嘴里塞,噎得使劲咳嗽。
朱慈炤小脸煞白,泪痕未干,看着手上有些脏了的糕点,还在犹豫,却看看皇兄们都在吃,才哆哆嗦嗦地小口咬下去。
朱慈烺自己猛塞几口,灌了几口水,精神稍好起来。随即说道,“走,拖上这两尸体,去宫里后厨小院那边。”
说着,几人拖着两具尸体,来到端本宫后厨小院,那空气混杂着馊水、烂菜叶、陈年油垢和此刻最浓烈的滂臭。
很快,两具尸体被扒光了太监服饰,又被胡乱套上散发着霉味、汗馊味的粗布衣服,最后被粗暴地塞在一辆平时运货进出宫的小独轮车上。
王之心正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从泔水桶里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酸腐气味的粘稠液体,咬着牙,一勺一勺地往栗宗周和王之俊的脸上、脖子上、露出的手臂上涂抹。每抹一下,那刺鼻的恶臭就浓烈一分。
“呕——” 十岁的永王朱慈炤再也忍不住,小脸煞白,扭头就吐了个稀里哗啦,胃里空空,只能呕出酸水和胆汁,小小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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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定王朱慈炯也好不到哪去,死死捂住口鼻,脸色铁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呃呃”声,强行把涌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咽回去。
朱慈烺动作飞快,把自己身上那件锦袍脱下,换上同样散发着霉味的粗布短褐衣服,又翻出几块又脏又破的白布,撕扯开来。他拿起一块,浸入旁边一个盛着浑浊泥水的瓦盆里,浸透后捞出,也不拧干,带着泥浆就用力在自己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胡乱擦拭。
泥水混合着锅底灰,几下就把一张原本清秀的脸抹得乌漆嘛黑,只剩下眼白和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一闪。
“快,都照做。” 朱慈烺声音嘶哑,把湿布条递给两个弟弟和王之心,“脸,脖子,手,露出来的地方全抹黑,越脏越好,头发,弄乱,找破布条扎起来。”
王之心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放下泔水勺,接过湿布条。他毕竟是宫里的老人,虽然恶心,但手上动作却麻利得很。
他一边给自己脸上抹黑灰,一边还不忘低声念叨:“小祖宗哎,这味儿,真真是要了老奴的命了。”
他瞥了一眼地上那两具被涂得面目全非、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忍不住又啐了一口,“呸,便宜了这两个杀千刀的腌臜货。”
朱慈炯接过布条,学着大哥的样子,咬着牙往自己脸上抹。泥灰混着泪水,在他脸上糊成一片,脏污不堪。
朱慈炤还在干呕,朱慈烺用脏布在他小脸上用力抹了几把,呛得他又是一阵咳嗽流泪。
朱慈烺又去东宫各处,迅速翻出来一些方便带走、又极其要紧的东西:
一方沉甸甸、刻着蟠龙钮的玉印(皇太子宝印),一摞稍小些的私人玉印,一卷明黄色的、边缘带着暗红血渍的绢帛(崇祯最后的密诏),还有那柄刚刚饮血、此刻被他用破布草草擦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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