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初见!(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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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卷走,仿佛投入无底深渊。

他咬紧牙关,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任由丰饶之力被疯狂吞噬。

半个时辰后,当体内最后一丝温润的绿光耗尽,恒天终于脱力般垂下手臂,大口喘着气。

榻上的镜墨姚却缓缓舒展了眉头,原本紧抿的唇线也柔和下来。

“总算……稳住了。”他抬手理了理汗湿的绿发,指尖划过自己苍白的脸颊,随即坐在榻边的矮凳上,就这么静静望着她。

帐外的厮杀声已渐远,只有风拂过帐帘的轻响,衬得帐内格外安静。

“小墨姚情况如何?”

帐帘被掀开,景元与李天青并肩走进来,铠甲上还沾着战场的尘灰。

恒天猛地起身要躬身行礼,却被景元伸手按住:“不必多礼,快说。”

“气息已经平稳,只是还没醒。”恒天摇摇头,声音带着力竭后的沙哑,“我也不知她何时能醒。”

景元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这情形……总觉得似曾相识。他恍惚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午后,他爹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昏迷,也是体内翻涌的异动……“哦?”

他忽然低笑一声,紧绷的肩线松弛下来,拍了拍恒天的肩膀,“无妨,小墨姚命硬得很。这几日,就拜托你多照看了。”

恒天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两人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军帐,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主战舰的方向——前线的战事,还需他们坐镇指挥。

帐内复归寂静。恒天俯身,指尖轻轻拂过镜墨姚散在枕上的白发,声音低得像叹息:“你这个笨蛋……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指尖描摹着她的鬓角,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向帐角的药炉。

她胸口的伤虽已愈合,体内那股暴烈的雷电之力却未散尽,正暗暗啃噬经脉,若不用药物温养,怕是会落下病根。

药罐里咕嘟作响,十分钟后,浓郁的药香便弥漫开来。

恒天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回榻边,刚要叫醒她,动作却猛地顿住——镜墨姚还在昏睡,怎么喝药?

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画面。

恒天脸颊腾地一热,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扶起镜墨姚的身子。

她的肩颈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有骨头,全靠他手臂支撑着。

恒天端起药碗吹了吹,抿了一大口在嘴里,随即把碗搁在床头矮几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心一横,微微低头。柔软的触感贴上唇瓣时,他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忘了。

温热的药汁顺着唇齿渡过去,带着微苦的回甘。他闭着眼,笨拙地重复着动作,直到碗底见了底,才猛地退开,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将镜墨姚轻轻放回枕上,替她掖好被角,恒天趴在床沿,侧头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帐外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银辉。

他忽然觉得,哪怕就这么等下去,等上三天三夜,等上一辈子,他也甘愿。

命途狭间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唯有前方悬着一片刺目的光亮,像被硬生生撕裂的口子。

镜墨姚望着那片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明亮,心口忽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悸动,她迟疑着抬脚,一步步朝光里走去。

周遭的黑暗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紫——不是寻常的紫,是带着神性威压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紫。

她在这片紫雾中看见了那道盘坐于虚空的身影,宽大的衣袍随无形的气流浮动,明明是第一次见,却有股熟悉感顺着血脉往上涌,让她下意识按住了心口。

那人缓缓抬眼,一双紫眸淡漠如亘古不化的寒冰,扫过她时本无波澜,却在触及她颈间蓝宝石项链的刹那猛地顿住。

那抹平静被瞬间打破,紫眸里掀起细碎的惊澜,像冰封的湖面裂开了细纹。

镜墨姚被这双眼睛看得有些发怔,明明该是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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