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明明什么都知!(2 / 4)

加入书签

出浅浅的印子。

“好久不见啊,景元。”恒阳抬手掸了掸衣摆,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戏谑,“才出去一年,你都坐上将军这把椅子了?

腾骁那老东西就这么急着养老?上次大战的烂摊子全扔给你了,你也是真敢接——就不能等他收拾干净再接手?”

景元放下卷宗,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平淡却藏着熟稔的拌嘴意味:“誓命难违。

我一个小小的骁卫,哪敢违逆将军的意思?”

话虽如此,他盯着恒阳的目光却没放松。

一年来杳无音信,这人突然出现,绝非偶然。

“你这一年,到底去哪了?”

“还能去哪?”恒阳摆摆手,笑得没个正形,“四处逛逛,顺便……践行命途罢了。”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景元紧绷的下颌线悄悄柔和了些。

十分钟后,听风阁的包间里飘着淡淡的酒香。

景元刚温好的酒还没沾唇,就见恒阳仰头灌下整坛烈酒,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脖颈淌进衣领。

他无奈地摇头:“说吧,这次回来,到底要做什么?”

恒阳抹了把嘴,酒液在他下巴上留下几道湿痕。

他忽然收了笑,眼神直直看向景元:“我回来的原因,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丹枫、白珩、应星的计划,我猜得到,你没理由猜不到。”

他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低了些,“你可是我们几个里最会算计的,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景元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怎能不知?从接任将军那天起,丹枫频繁出入丹鼎司的异常、应星房里深夜不灭的灯火、白珩欲言又止的眼神……这些碎片拼凑起来的答案,他早就心知肚明。

愤怒过,也挣扎过。

他甚至偷偷想过,若是真能成呢?

可指尖触到将军位置的那一刻,所有私心都得压下去——他现在是罗浮的将军,一言一行都系着仙舟的安危,不能只为了那点念想赌上一切。

所以他选择沉默,假装什么都没察觉。

“所以,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景元的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恒阳点了点头,脸颊因酒意泛着红。

他从袖中掏出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细碎的组织碎屑,在光线下泛着微光。

“不止。”

他的语气陡然坚定,“若是计划失败,所有骂名我一力承担。”

景元的目光落在容器上,那里面的东西,他认得——是墨良的残迹。

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复杂已被平静覆盖,只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恒阳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笑了笑。

他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容器往门外走,经过景元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景元,祝我们成功吧。”

景元望着他推门离去的背影,青色道袍的衣角在门框处一闪就没了踪迹。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直到包间的门彻底合上,他才对着空荡的门口,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了句:

“……祝你们,成功。”

丹鼎司的实验房间里,微光在阵法纹路间流转又骤然熄灭,发出“噼啪”的脆响。

丹枫盯着阵眼处暗淡下去的命途之力,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撞得生疼也浑然不觉:“又失败了……为什么?到底哪里错了?”

理论推演了百遍,假设也反复验证过,可每次到最关键的节点,阵法总会像被无形的手掐断般溃散。

这已经是本周第十四次失败,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应星捏着眉心,图纸上的阵法纹路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

白珩的狐耳耷拉着,尾巴烦躁地扫着地面,两人都沉默着,连叹气都觉得无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