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纯阳破煞(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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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那种被人 “盯着” 的阴冷感,竟然瞬间淡了大半,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她攥紧平安扣,眼圈有点红,声音轻轻的:“林老师,您对我太好了……”

“你是我的学生,应该的。” 林守墨笑了笑,看着她把平安扣戴在脖子上,红绳贴着衣领,只露出一小截玉面,“快回宿舍吧,晚了该凉了。”

看着苏小婉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林守墨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两道防护已经布下,接下来,该去会会实验楼里的东西了。

夜幕像块厚重的黑丝绒,把校园裹得严严实实。子时快到了,连夏虫的鸣叫都弱了下去,只有路灯在黑暗中亮着昏黄的光,映着地上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林守墨没走地面,他踩着教学楼的排水管道,像只夜枭般轻盈地爬上楼顶。天台的风有点凉,吹得他的衣角轻轻飘动。他站在天台边缘,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实验楼 —— 那栋楼在夜色里像个沉默的鬼,黑沉沉的,连窗户都像黑洞,吸走了所有的光。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瞳孔里泛着淡金色的光,“观气术” 被催发到极致。瞬间,实验楼的 “气” 在他眼前无所遁形: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灰黑色怨气,像个巨大的漩涡,在楼体周围翻滚,无数细小的黑气从漩涡里钻出来,扭曲成一张张痛苦的人脸,嘴巴大张着,像是在嘶吼,却发不出声音。楼墙上那些暗红色的污渍,在夜色里变得格外清晰,像干涸的血迹,顺着砖缝往下流,散发出一股混杂着霉味和铁锈的怪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好重的怨念……” 林守墨的指尖微微绷紧。这怨气比前两天浓了不止一倍,阴气潮汐的影响越来越明显了。他仔细分辨着怨气里的 “核心”—— 至少有十几个微弱的光点,散在不同楼层,像被困住的萤火虫;而两股最强烈的气息,一股在底层,带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是那个护士女鬼;另一股在顶楼,气息晦涩得像深潭,冷得能冻住骨头,还带着种 “掌控一切” 的压迫感 —— 那应该是楼里的主脑。

“先剪了底层的羽翼。” 林守墨打定主意。他沿着天台边缘,足尖在相邻教学楼的楼顶轻轻一点,身形如箭般掠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实验楼旁边的一栋旧楼天台上。

他贴着旧楼的墙壁,像壁虎般往下滑,指尖抠着砖缝,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实验楼的外墙冰凉,还沾着露水,他找到一扇破损的通风口 —— 铁栅栏已经锈断了两根,足够他钻进去。他缩起肩膀,像片落叶般滑入通风管道,管道里积满了灰尘,呛得人嗓子发紧,还裹着股陈年的霉味和消毒水的怪味。

管道尽头是个出口,林守墨轻轻推开盖子,落在积灰的地面上。他运用 “踏雪无痕” 的技巧,脚掌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只有灰尘被气流吹动,轻轻扬了起来。楼内比外面冷得多,空气里还飘着细小的棉絮状尘埃,在从破窗透进来的月光里,像飞舞的幽灵。

走廊里散落着废弃的医疗器械 —— 生了锈的手术台,掉了腿的铁架床,还有几个破碎的玻璃瓶,里面残留着褐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林守墨循着那股熟悉的、带着福尔马林的怨气,在迷宫般的走廊里穿行。终于,在一间挂着 “处置室” 牌子的房门外,他停了下来。

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声 —— 调子走得歪歪扭扭,像指甲刮过玻璃,又尖又细,听得人头皮发麻。

林守墨深吸一口气,右手在身前掐了个 “辟邪诀”,指尖泛着淡金色的光。他轻轻推开房门,吱呀的门轴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盘和染着黑渍的纱布。靠墙的位置,一个穿着泛黄旧护士服的身影背对着他,悬浮在半空中。她的头发很长,乌黑的发丝垂到腰际,随着哼唱的节奏轻轻晃动。她的右手抬着,指甲又长又黑,正一遍遍在布满污渍的墙壁上刻画着同一个符号 —— 那符号像个扭曲的 “死” 字,周围还绕着圈黑气,散发出不祥的气息。墙壁上已经刻满了这样的符号,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晕。

听到门响,哼唱声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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