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义之日,全面反攻(5 / 6)
“九龙骨大船的龙骨已经拼好了,就等广州的重炮运来,就能下水试航。”
小白突然从祠堂里跑出来,手里举着片鳞甲——是玄鸟从海外衔回来的,据说来自暹罗的战船。“辛雷哥哥说,这是他们新造的铁甲船,刀箭都穿不透。”她把鳞甲往郑豹手里塞,“你给郑龙哥哥带去,让他照着做。”
郑豹掂了掂鳞甲的重量,哈哈大笑:“等咱们的舰队成了规模,就从泉州港出发,一路打到大都去!”他的笑声震得树上的露珠往下掉,落在周铁刚打好的枪管上,映出“正气”二字的影子。
(八)民心聚如潮,歌谣彻山野
四月的油山开满了杜鹃,红得像火。阿黎带着女兵在山间采药,药篓里装着专治刀伤的金疮药,也装着给百姓治病的艾草。她的药庐就搭在祠堂旁边,门口挂着串晒干的草药,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响。
“刘云哥哥!”个梳着总角的孩童跑过来,手里捧着束刚摘的映山红,“阿娘让我把这个放在卷轴前,说能保佑义军打胜仗。”他身后跟着十几个百姓,有的提着米袋,有的抱着布匹,都是往祠堂送的供奉。
白砚正在登记账目,见百姓们涌来,忙招呼大家坐下。“张婶,您送来的布匹够给弟兄们做十件战袍了;李伯,这袋糙米能熬三锅粥,正好给轮岗的哨兵当宵夜。”她的账本记得密密麻麻,每笔进项都标着捐赠人的名字,旁边画着小小的红心。
突然有人唱起了《正气歌》,是个瞎眼的老汉,拄着拐杖站在祠堂门口,声音沙哑却有力。起初只有几人跟着唱,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歌声顺着山谷飘出去,惊得玄鸟群飞起来,在天上盘旋成个圈。
小白也跟着唱,六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摆。她的嗓音还带着孩童的清亮,却把“时穷节乃见”唱得格外有力量。阿黎停下捣药的杵,侧耳听着,眼里慢慢浮起泪——她想起了被元军杀害的师父,那个教她“医者仁心”的老郎中。
令孤老先生坐在祠堂的门槛上,史笔在纸上疾书。他写百姓们如何冒着风险给义军送粮,写孩童们如何在山间放哨,写阿黎的药庐如何救了一个又一个伤员。“这些都要记下来,”他对我道,“让后世知道,支撑大宋的,从来不止刀枪,还有民心。”
暮色降临时,歌声还在继续。我站在祠堂门口,看着百姓们和义军围坐在一起,分着阿黎熬的药粥,听着赵时赏讲柴市口的故事。小白趴在我脚边,尾巴缠着我的手腕,暖得像团火。
“你看,”白砚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这就是文先生想要的天下。”她指着那些笑脸,“没有杀戮,没有压迫,大家能安心种地,安心唱歌。”
我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明白“正气”二字的真正含义。它不在卷轴里,不在刀枪上,而在百姓的笑脸上,在孩童的歌声里,在每个为了明天而努力的人心里。
(九)烽烟连万里,锋刃向大都
五月的捷报比杜鹃开得还密。熊义在潭州击溃了元军的围剿,斩首三千;石勇的骑兵在处州设伏,缴获了五百匹战马;连海外的王义都传来消息,说在越南边境大败元军的征南部队,俘虏了敌将。
我站在山巅的望楼里,手里捏着各地送来的战报,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壮阔的图景:池州的水军在江面上穿梭,江州的火光照亮了夜空,饶州的箭雨射穿了元军的甲胄,而海外的舰队正劈波斩浪,朝着大都的方向驶来。
“该动手了。”李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禅杖上又多了几道新的刻痕,“各地的义军都在等咱们的信号,只要九龙骨大船一到,咱们就从海陆两路夹击,直取大都!”
小白从袖管里探出头,嘴里叼着片羽毛——是吴燕殊的玄鸟送来的,上面用朱砂写着“六月初六,风起东南”。“吴姐姐说,那天的风向最适合战船航行。”她把羽毛放在战报上,尾巴尖点了点大都的位置,“咱们就在那天,把文先生的诗,刻在元皇宫的墙上。”
我握紧手里的客家刀,刀鞘上的“正气”二字被摩挲得发亮。远处的练兵场传来整齐的呐喊,赵时赏的刀队正在演练“风后大阵”,刀光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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