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劝降终章 小白替身(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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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我问。
“嗯。”小白点点头,把鸡骨头埋进土里,“我闻过了,柴市口的风向是东南,毒烟会往元军那边飘。”她突然抱住我的腿,毛茸茸的尾巴圈了三圈,“刘云哥哥,要是我真的少了尾巴,你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我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回来,我让白砚姐姐给你绣个尾巴套,比真的还好看。”
小家伙笑了,露出尖尖的犬齿。她跳上供桌,往墙上添了句“正气长存”,墨汁在冻裂的泥墙上晕开,像朵倔强的花。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破庙的瓦上,簌簌的,像是谁在轻轻翻着书页。
我知道,明日的柴市口,会有场血雨腥风。但只要墙上的字还在,只要小白眼里的光不灭,只要我们手里的刀还能握紧,文天祥用生命守护的东西,就永远不会熄灭。这或许就是令孤老先生说的“正气”——不在刀枪,不在法术,在每个不肯低头的人心里,在每个愿意为信念舍身的生灵骨血里。
(六)夜漏待天明,狐尾系丹心
三更的梆子敲过,小白变回狐狸,钻进我的袖管。她的尾巴卷着我的手腕,暖暖的,像团小火苗。李铁正检查最后一批炸药,导火索浸了桐油,在雪夜里泛着光。
“记住,听到三声鸽哨就动手。”我最后一次清点人数,赵时赏的刀队三十人,方梅的女兵二十人,周福的斥候营负责水道,陆义的枪阵守在街口,“重点是那些会法术的僧兵,小白说他们的符咒怕雄鸡血和朱砂。”
众人应着,眼里的光比雪地里的火把还亮。小白突然从袖管里探出头,往每个人手里塞了根尾巴毛:“吴姐姐说,这能避邪。”
赵时赏把毛缠在刀柄上,哈哈大笑:“有狐狸仙帮忙,咱们必胜!”
我望着窗外的雪,心里突然踏实了。或许我们救不出文天祥的命,但能救下他的《正气歌》,救下他想让天下人看见的“正气”。小白说得对,有些东西比命金贵。
天快亮时,周福从外面回来,带来个消息:智光为了保险,又调了二十个会“锁魂阵”的僧兵,明天会守在柴市口的四个角。
“正好。”小白从袖管里跳出来,变回人形时尾巴还在晃,“我早就在他们的僧袍里藏了雄黄粉,一遇血气就会冒烟,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该砍谁了。”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些晒干的艾草,“这是阿黎姐姐给的,说能驱邪,你们分着带在身上。”
李铁接过艾草,往怀里塞时动作顿了顿——他背后的箭伤又在疼,却硬是没哼一声。“放心,”他拍了拍小白的头,掌心的茧子蹭得她耳朵抖了抖,“明天哥哥们保证让那些和尚哭着喊娘。”
破庙的香案上,周福正用炭笔修改地图。柴市口的老井位置被圈了个红圈,旁边写着“亥时水位最低”。小白凑过去,用指甲在井边画了个小狐狸:“从这里下去,第三个拐角有块松动的石头,推开就能到铁笼底下。”她抬头看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会故意踢翻囚车边的火盆,浓烟起来时,就是你们动手的信号。”
赵时赏突然按住刀柄,客家刀的刀柄被他攥得发白:“那些僧兵的‘锁魂阵’真那么厉害?”
“不怕。”小白摇头,尾巴尖扫过地图上的牌楼,“他们的阵眼在东南角的幡旗,只要射落幡旗,阵法就破了。我会让玄鸟去撞幡旗,你们趁机放箭。”她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偷偷在幡旗上抹了松脂,遇火就着。”
我越听越心惊,这狐狸竟把所有细节都想到了。令孤老先生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史笔在手里转了个圈:“明日午时三刻,天会放晴。”他望着窗外的雪,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日光正好,能让天下人看清墙上的字。”
小白眼睛一亮,突然往供桌上一跳,对着神像拜了三拜。她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着,像在许愿。“文先生说,他的诗要让北地的汉人听见。”她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里亮得惊人,“明天,我就让云把诗捎给他们看。”
天蒙蒙亮时,我们分头行动。李铁带着刀队去柴市口附近的客栈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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