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营救计划,白砚情感流露(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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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卷着舌头:“神主,您这扮相,连俺都快认不出来了。”赵时赏则扮成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噼啪响,时不时跟“蒙古兵”讨价还价,演得像模像样。

进大都城门时,元军果然盘查得很严。一个络腮胡军官用弯刀挑起我的车帘,鼻子凑过来闻了闻:“香料是好东西,就是你们这商队,怎么看着像当兵的?”林茂立刻凑上去,塞给他一块银子:“长官说笑了,我们走南闯北,没点力气护不住货物不是?”那军官掂了掂银子,挥挥手放我们过去了。

城里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过年的景象,蒙古贵族的府邸挂着红灯笼,汉人商铺却大多关着门,只有零星几家在卖春联,纸墨的香气混着马粪味,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我们按照周福约定的信号,在城隍庙门口挂了盏蓝灯笼——那是告诉斥候营,我们到了。

深夜,一个穿黑袍的人悄悄溜进我们住的客栈。是周福,他的脸上沾着灰,像个乞丐,手里却捧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神主,可算等来了!”他把红薯往我手里塞,压低声音说:“文先生被关在悯忠寺的后院,那里住着八思巴的弟子,守卫都是会些法术的僧兵,硬闯根本不行。”

“押送路线定了吗?”我剥开红薯皮,热气模糊了眼睛。周福点头:“正月初九辰时,从寺庙出发,走南大街到柴市口,元璟亲自带队,三千怯薛军前后护卫,连屋顶上都安排了弓箭手。”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张草图,“不过我发现个秘密,悯忠寺的后院有个地窖,连着城外的水道,只是出口被块大石头堵着,得用炸药。”

李铁眼睛一亮:“那正好,我们半夜炸开石头,从地窖把文先生救出来!”周福却摇头:“地窖门口有僧兵守着,他们会念咒语,据说能让靠近的人浑身发软。而且那水道窄得很,只能容一个人爬,救出来也不好脱身。”

我望着草图上的地窖位置,又看了看南大街的路线,突然觉得头皮发麻——元璟把能想到的漏洞都堵死了,不管是硬闯还是偷袭,都像是在钻他设好的圈套。“再探,”我对周福说,“尤其是那个八思巴的弟子,看看他有什么弱点,还有那些僧兵的咒语,能不能破解。”

周福点头要走,又被我叫住:“等等,悯忠寺的香火如何?有没有百姓去上香?”周福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每日辰时会开寺门半个时辰,让信众进去上香。只是僧兵盘查得紧,连香烛都要仔细检查。”

我捏着烤红薯的手猛地收紧,烫意透过掌心传来,却让思路愈发清晰:“有了。我们扮成香客混进去,先摸清地窖入口的具体位置,再想办法引开僧兵。”李铁立刻接话:“我带十个弟兄扮成香客,手里提着供品,供品里藏着短铳和匕首。”赵时赏则皱眉:“僧兵认得我们怎么办?”王婉婉的易容膏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让弟兄们都涂上易容膏,换上年迈的装扮,元军总不会怀疑一群老头老太。”

周福眼睛一亮:“我这就去安排,让斥候营的弟兄们先去寺庙附近的茶馆蹲点,看看哪些香客是常客,我们就模仿他们的样子。”他揣好草图,像狸猫般蹿出窗户,黑袍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残影。

客栈外的打更人敲了三下梆子,三更天了。李铁和赵时赏去给弟兄们分配任务,我独自站在窗边,望着大都的夜空。这里的星星比台州少,被城墙和炊烟遮得朦朦胧胧,像蒙着层灰。怀里的帕子被体温焐得温热,白砚绣的“正气”二字仿佛在发烫,让我想起她在油灯下缝补时的样子——原来最柔软的丝线,也能织出最坚韧的铠甲。

(六)暗探显机变,细节藏生机

正月初二的清晨,大都的街道还覆着层薄雪。我带着扮成老夫妻的李铁和方梅,提着食盒往悯忠寺走。李铁的胡须白了大半,佝偻着背,咳嗽声学得惟妙惟肖;方梅则裹着灰布头巾,手里拄着根拐杖,脚步蹒跚,活脱脱一个病弱的老妇人。

寺庙门口的僧兵果然盘查严格,他们穿着明黄色的僧袍,手里却握着钢刀,眼神像鹰隼般锐利。一个络腮胡僧兵拦住我们,用生硬的汉语问:“你们是哪里来的?拜佛还是还愿?”

我佝偻着腰,故意让声音发颤:“小老儿是通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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