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襄阳论剑4.收复襄阳(4 / 4)
头盔上:“又送马来了?多谢啊!”那元兵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下了马。
等厮杀声停了,郑虎清点战果,笑得嘴都合不拢:“五千匹!将军,咱们的骑兵能扩到三万了!”刘云摸着匹黑马的脖子,这马浑身油亮,马鞍上还刻着“元”字,他掏出匕首,把那字刮掉了:“以后,这是咱们大宋的马。”
(九)黑风口伏击,十绝困敌
刘整的三万援军终于到了黑风口。阿术骑着白骆驼走在最前面,他眯着眼看了看两侧的山,总觉得不对劲,可身后的骑兵催得紧,他咬咬牙:“全速前进,午时到襄阳!”
骑兵刚走进山谷,两侧的山上突然滚下巨石,“轰隆”一声堵住了谷口。阿术心里咯噔一下,刚想下令撤退,就听见风里传来药粉的甜香——是风后阵!他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药粉,大喊:“冲出去!”
可已经晚了。李虎的骑兵从两侧的树林里冲出来,长矛组成的阵像堵墙,把元军截成了三段。前军的八九千骑兵慌了神,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头撞进了后面的十绝阵——这里的药粉混着麻药,沾着就浑身发软,连马都站不稳。
“七星剑阵!”刘云的玄阴剑划破长空,与六位夫人的剑织成光网。阿术挥舞着弯刀抵挡,可他的手下越来越少,有的倒在地上哼哼,有的干脆跪地投降。“你输了。”刘云的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李芾大人的账,今天该清了。”
前军的巴合帖刺想突围,却被赵勇的降兵们围住。赵勇一枪挑落他的头盔,露出张惊恐的脸:“你爹当年在潭州杀的教书先生,是我叔父!他教过你认字,你却亲手砍了他的头!”
巴合帖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赵勇的枪猛地刺进他的肩胛,却没伤及要害:“留你条命,让你看着咱们怎么收复失地。”
(十)内城归宋,炊烟再起
夕阳把襄阳城染成了金红色,内城的最后一批元军举着白旗走了出来,个个垂头丧气,甲胄歪斜,再无往日嚣张。刘云站在瓮城门口,看着他们放下武器,被降兵们押往城外的临时营地。赵勇走上前,手里捧着块崭新的宋旗,旗面在风中舒展,金线绣的“宋”字格外醒目。
“将军,”赵勇的声音有些哽咽,“内城清干净了。张七老汉……在巷子里护着个孩子,被流矢伤了腿,军医正在给他治。”
刘云点头,跟着他往里走。街巷里,幸存的百姓正从门后探出头,看见宋旗,有人哭了,有人笑了,还有个老婆婆颤巍巍地端出碗热粥,往士兵手里塞:“孩子,趁热喝,看冻的。”
雷芸的女兵们正帮着收拾残局,黄丽抱着个受惊的小姑娘,用帕子给她擦脸;郭龙指挥着士兵修补被炸坏的房屋,嘴里哼着潭州的小调;李虎牵着那匹白马,马鞍上还绑着刘承宗的银甲,正跟赵小五说笑着什么。
张七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过来,手里攥着块染血的木牌——正是那块刻着“宋”字的信物。“将军,”他老泪纵横,“我儿子要是看见今天,该多高兴啊。”
刘云接过木牌,轻轻放在城墙的砖缝里,又搬了块石头压住。“会看见的。”他望着满城升起的炊烟,声音平静却有力,“以后,这城墙上的砖,每一块都记着今天。”
暮色渐浓,襄阳城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映着家家户户的窗棂,像撒在人间的星子。士兵们和百姓们一起,在街边支起锅灶,煮着缴获的粮食,笑声、说话声混着饭菜的香气,漫过青石板路,漫过护城河,漫过每一个曾被战火灼伤的角落。
刘云站在钟楼顶端,手里摩挲着那枚从元军尸体上捡的铜钱,铜钱边缘的毛刺已被磨平,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知道,收复襄阳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这满城的灯火不灭,只要人心向着宋旗,总有一天,失地会全部收回,百姓能安稳度日,再无兵戈之苦。
夜风拂过,吹动他衣袍的下摆,也吹动了城楼上猎猎作响的宋旗,那红色在夜色里格外鲜亮,像一团燃烧的火,照亮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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