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剑指潭州16.(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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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队列里的老兵陈武往前一步,指着千夫长的腰:“去年你在湘潭抢的那匹蜀锦,是不是还在你箱子里?那户人家的女儿,为了夺回锦缎,一头撞死在门板上!”千夫长脸涨得发紫,手不自觉地按住腰间,却见刘云拔出断水剑,剑尖指着石碑上的字,寒气逼得人头皮发麻:“谁犯一条,这剑不认人。”

“李芾大人守潭州时,百姓愿与城同亡,为何?”刘云的声音在校场上回荡,“因他知民心是最牢的城墙。咱们要收复的不只是城池,更是人心。”他转头对亲兵道,“把石碑拓印百份,每个小队带一份,行军时背在背上,让百姓都看看,咱们跟元军不一样。”

新军纪的推行,从细微处透着筋骨。前往潭州的路上,新兵王小二摘了路边百姓的两个橘子,刚塞进嘴里,就被队长发现。“按市价,一个橘子两文钱,”队长掏出四文钱放在树下的石板上,“你去帮老乡挑水三日,算是赔罪。”王小二红着脸挑水时,老乡远远看着,悄悄往他的水桶里丢了把红枣。

借宿湘潭农家时,士兵们把灶膛扫得干干净净,还在锅里留了半袋糙米。第二天清晨,农户张老汉发现,自家鸡窝里多了六个鸡蛋——是士兵们从口粮里省出来的。“当年李大人的兵守城,也是这样的。”张老汉摸着鸡蛋,眼眶湿了,“那时我爹给兵爷们送过饭,说他们宁可啃树皮,也不动百姓的一粒米。”

(三)三路出击,古城光复

十一月初三,寅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潭州城的西门突然燃起三堆火。火光刺破浓雾,像三颗跳动的心脏——这是信号,潜伏在城里的斥候已打开城门。

刘云亲率主力攻城,玄阴剑劈向吊桥锁链的瞬间,火星溅在冰冷的江面上。“哐当”一声巨响,锁链断裂,吊桥轰然落下,震得石板缝隙里的霜都簌簌往下掉。晨光恰好刺破云层,照亮城墙上“潭州”二字,笔画间还留着当年激战的箭孔,像古城睁着的眼睛。

元军守将吕文焕正在府中饮宴,怀里搂着抢来的茶商之女,桌上摆着新榨的茶油鸭。听见喊杀声,他竟掀翻桌子想从密道逃跑,却被早已等候的斥候堵住。密道入口的暗格里,搜出二十多箱银锭,每个银锭上都刻着“安化贡茶”四字,是他从茶农手里巧取豪夺来的。“吕文焕,你陷襄阳、害潭州,今天该清算了!”刘云的剑抵住他咽喉,银锭上的字在晨光里刺眼得很。

收复潭州的巷战打了整整半日,最惨烈的是岳麓书院一带。元军残部躲进讲堂负隅顽抗,弓箭手趴在“忠孝廉节”的匾额下射箭。士兵们怕损坏典籍,硬是举着盾牌顶着箭雨推进,盾牌被射得像刺猬,木片飞溅在朱熹手书的《论语》刻本上。

“保护典籍!”年轻士兵赵小五扑在书架前,后背中了三箭。他倒下时,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本《论语》,鲜血浸透书页,晕染了“仁”字的最后一笔。战后清点,书院的藏书竟无损分毫,刘云抚摸着泛黄的书页,对幸存的先生们道:“这才是咱大宋的根,比城池还重要。”

岳州的收复靠的是水军奇袭。郭龙的“蛟龙舰”趁夜驶入洞庭湖,船头的火炮蒙上浸了油的黑布,划桨的士兵嘴里咬着木棍,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三更时分,水寨的元军还在赌钱,骰子落地的脆响里,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火炮轰塌了寨门。

守将是个贪酒的鞑子,醉醺醺地爬上寨墙,酒葫芦还挂在腰间。黄丽的箭如流星,正中葫芦,酒液淋了他满脸,惊得他酒醒了大半。“降者不杀!”郭龙的吼声在水面上回荡,鞑子看着围上来的战船,竟“扑通”一声跪地,连盔甲都来不及脱。

百姓们拥到码头时,天刚蒙蒙亮。老渔翁周老汉捧着新酿的米酒,往士兵手里塞:“当年岳将军就在这练兵,他的兵也像你们这样,不拿百姓的东西。”他指着湖面的晨光,“你们看,这光多亮,跟岳将军那时一样。”

辰州的攻坚战打了三天。元军躲在土司城的碉楼里,滚木礌石像暴雨般落下,砸得攻城梯“咔嚓”作响。雷芸带着特战队员攀岩而上,手指抠着石缝里的冰碴,指甲缝渗出血来,在岩壁上留下串串血珠。爬到碉楼顶时,她的手已冻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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