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城迷雾4.合击山城(2 / 3)

加入书签

。”王婉婉的伤口缠着白布,渗出的血是正常的鲜红,不像中了剧毒,她却皱着眉:“那箭头上的毒有股杏仁味,和去年襄阳战场上的一样,汪良臣果然把那边的制毒师带来了。”

我正翻看她们画的阵图,图上用朱砂标着元军的布防,吴燕殊的白狐突然窜进帐,嘴里叼着块碎布,上面绣着个“粮”字,布角还沾着点谷糠。“让斥候队往城西查。”我在图上的“坤位”画了个圈,那里是片洼地,易守难攻,“汪良臣把粮草藏在那儿,定有重兵看守。去年在泸州,他就把粮仓藏在城隍庙的地窖里,差点让咱们断了粮。”

入夜前,十个斥候队陆续传回消息。最险的是第三队,队长赵二狗的耳朵被毒镖擦伤,肿得像个紫茄子,却硬是拖着伤腿摸进了粮仓:“那仓房的地基是空的,底下藏着暗道,能直通汪良臣的帅帐。我在暗道里看见个牌子,写着‘甲字三号’,想来还有其他密道。对了,粮仓里的米袋都缝着红布,像是记号,说不定掺了毒。”

阿黎正领着女兵检查水源,白狐突然对着溪水狂吠,声音尖利。吴燕殊扔进溪里的小水蛇,此刻正翻着肚皮漂在水面,蛇身黑如墨炭,七寸处还有个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上游被投了毒。”她突然吹哨,三只信天翁立刻衔来竹木,“架个渡槽,让溪水改道流进山谷。去年在绍庆,哈刺帖也想毒咱们的水,被咱们用这法子破了,还让他自己的人喝了毒水,拉得站都站不稳。”

士兵们连夜在溪边筑坝时,王婉婉的长矛突然挑出个黑影——是个元军斥候,嘴里还叼着个陶罐,里面的毒液正顺着指缝往下滴,在石头上烧出个小坑。“说!汪良臣什么时候动手?”黄丽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刀刃压得皮肤发白,她的左手还缠着绷带,是前日拼杀时被刀砍的。

那斥候哆嗦着刚要开口,突然七窍流血,嘴角溢出黑沫,身子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是咬碎了牙里的毒囊。”李白砚用银簪拨开他的嘴,簪尖立刻变黑,她皱着眉扔掉银簪,“这老贼防得真严,连个活口都不给咱们留。去年在钓鱼城,他的人也是这样,宁可死也不招供。”

后半夜的帐里,烛火被风抽得忽明忽暗,映着墙上的“风后阵”图,像个巨大的蛛网。吴燕殊的小白鼠突然窜上案,爪子指着地图上的“离位”,那里堆着刚运到的粮草,还没来得及入库。“汪良臣要偷袭这儿。”她指尖点在谷口的位置,“那儿是咱们的粮草营,他准以为能一锅端。我这小白鼠通人性,上次在万州就提前预警了也速答的偷袭,这次准没错。”

我突然拍案:“就用‘风后阵’请他进来。”让黄丽带三个大队佯装中毒,躺在营前的空地上,甲胄上故意泼了黑狗血,看着像七窍流血的模样;雷芸则领人在阵眼埋上硫磺罐,引线接在篝火下,罐底还垫着干柴,烧起来更旺,“等他们进了‘坎位’,就送他们上西天。去年杨文安夜袭绍庆,就是这么被咱们炸的,他侄子杨明至今见了火就哆嗦。”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谷口果然传来窸窣的响动。汪良臣的义子汪泰带着五千人马摸来,手里的弯刀在月下泛着冷光。这小子据说深得其父真传,去年在襄阳用毒箭射杀过宋将,此刻正踮着脚往营里望,看见“中毒”的士兵,眼里闪过狠光,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了句“汉狗就是不经毒”。

“冲进去!”汪泰一挥手,元军如潮水般涌进阵中。他们刚踩到“坎位”的石板,雷芸突然砍断绳结,篝火“轰”地炸开,硫磺混着火星子冲天而起,元军的衣袍瞬间着火,惨叫声撕破了夜空。有个元军想往回跑,却被后面的人推搡着往前,活活烧成了火球,滚在地上还在惨叫,听着让人心头发紧。

黄丽的大队突然从草里跃出,三才刀阵合围成圈,青灰色的刀光里,汪泰的亲兵像割麦似的倒下。那小子想往暗道逃,却被王婉婉的长矛钉在石壁上,矛尖从肩胛骨穿出,带出一串血珠,他疼得嗷嗷叫,嘴里还骂着“汉狗敢伤我,我爹定要你们挫骨扬灰”。“你爹害了十万百姓,今天该还了!”王婉婉的声音在谷里回荡,惊起的夜鸟撞在崖壁上,发出绝望的哀鸣,像在为那些枉死的人哭丧。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