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忍痛突围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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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被摩挲得发亮,“我哥要是能看见,肯定比我还准。”

郭龙则带着洞庭湖水军演练“雁翅阵”。三十艘战船在他的令旗指挥下,时而化作利剑直插敌阵,时而围成圆圈防御,船帆起落的节奏比呼吸还匀,惊得海鸟在船队上空盘旋不散。“这些兄弟都是洞庭湖上的老把式,”郭龙抹了把脸上的海水,“闭着眼都能辨水流,阿术的船再快,也跑不过咱们的‘水上漂’。”

最要紧的是剪除元军的耳目。我从特战大队里抽调精锐,组建了三十支步骑协同小队,由陈虎统领潜入台湾岛——那里是元军斥候的巢穴,设有十二处哨卡,控制着泉州至大都的航线情报。

陈虎的第一队伪装成采药人,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篓钻进台湾岛的深山。山腰的哨卡前,两个元军斥候正盘查过往行人,腰间的弯刀在树影里闪着寒光。“官爷行行好,俺们是山下的药农,给城里的药铺送药。”陈虎佝偻着背,故意让竹篓倾斜,露出里面的“珍贵药材”。斥候伸手去翻,陈虎突然抬手,袖口飞出的迷药手帕精准捂住他的口鼻,另一个队员同时扑上,短刀抹喉的动作快得像风。不到一刻钟,哨卡就换上了宋军的人,竹篓里的草药被倒空,装满了斥候的弓箭和令牌。

第二队由漳州渔民组成,他们划着三艘不起眼的小渔船,在岛周的暗礁区布下“铜铃网”——用浸过桐油的麻绳串联铜铃,只要元军的小艇触网,铃声就会顺着海水传向三里外的潜伏点。深夜,三艘元军斥候船果然偷偷靠近,刚绕过礁石就撞响了铜铃,潜伏在礁石后的队员立刻射出毒箭,箭簇沾着阿黎新配的“麻沸散”,中箭的元军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软倒在船板上,渔船被悄无声息地拖进暗礁深处。

三十支小队如三十把淬毒的匕首,三日内拔除了元军在台湾岛的所有哨卡。陈虎带回的情报堆满了临时据点的草房,其中一份羊皮卷详细标注了阿术船队的补给计划:哪艘船装着粮草,哪艘船载着淡水,甚至标明了押解文天祥的“元定号”有十二处炮位,每处炮位的换弹时间都精确到刻。

“将军,元军在台湾岛成了瞎子。”陈虎的草鞋还沾着泥,却难掩眼里的兴奋,“泉州港的哨卡我们也摸清了,三更天换岗,换岗时只有两个老卒守着闸门。”

三日后的泉州港,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我率主力船队藏在港外的芦苇荡,船身被芦苇和水草伪装,连桅杆都裹着青布,远远望去像一片低矮的沼泽。郑龙的二十艘快船则散布在港内,渔民打扮的水兵正悠闲地撒网,网绳却系着特制的铁钩,随时能搭上元军的船帮。

巳时三刻,元军船队如期入港。为首的二十艘船开始靠岸补给,穿着粗布衣裳的民妇推着淡水桶登船,阿黎混在其中,蓝布头巾遮住半张脸,水桶的夹层里藏着用罂粟花和曼陀罗熬制的迷药——这药无色无味,半个时辰后发作,能让人浑身瘫软却不伤及性命。她低头给元军递水时,指尖在桶沿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与队员约定的信号:“药已投,准备动手。”

半个时辰后,港内突然响起骚动。率先补给完毕的二十艘元船甲板上,士兵们纷纷瘫倒,有的正举着弓箭就软了胳膊,有的趴在船舷边呕吐,连掌舵的舵手都歪在方向盘上打盹。“动手!”我在芦苇荡里挥下令旗,三十艘战船突然冲出,船头的火炮同时开火,铁弹呼啸着砸向元船的桅杆,港内顿时一片火海。

郑龙的快船如离弦之箭,铁钩“噌噌”搭上元船的船帮,水兵们踩着跳板往上冲。石敢为第一个翻上甲板,突火枪对准试图摇铃示警的元军,枪响的同时,他嘶吼着:“我哥的仇,今天加倍奉还!”铁弹穿透元军的咽喉,血溅在他胸前的“敢当”二字上,像是给哥哥的祭品。

港内的厮杀惊动了后至的阿术主力。他站在“元定号”的船楼,望远镜里看清了港内的混乱,顿时明白中了埋伏,怒吼着拔剑劈断船舷的绳索:“全速前进!冲出去!”

五十多艘元船升起风帆,黑旗如乌云般压向港外,回回炮的炮口对准了我们的战船。“别硬拼!”我拉住想冲锋的郑龙,“他们人多,咱们的优势在灵活。”转头对黄丽道,“快枪队准备,跟我去深海遛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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