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烽火南第8章(2 / 3)
弘范的中军。
蒙古铁骑在窄谷里没了章法,战马受惊乱撞,把甲士掀下马鞍。黄丽的破甲箭专射马眼,惨叫声混着马蹄声,分不清是人是畜。雷芸瞅准时机点燃引线,西侧崖顶“轰隆”炸开,巨石如暴雨砸下,堵死谷口。
“狗贼!敢断我退路!”张弘范从怀中掏出号角,铜号声凄厉如鬼哭。三名黑甲大将应声冲出,为首的铁塔壮汉挥着重锤砸向孙彪的剑网,硬生生砸开缺口。“是他的三大护卫!”文天祥的声音从暗河方向传来,他竟冲出了溶洞,判官笔在掌心转动,“阿合马力能扛鼎,帖木儿善连环箭,乃颜刀快如电!”
阿合马的重锤刚要砸中赵虎肩头,吴燕殊的软剑突然缠上他手腕,王婉婉的铁尺同时点向他膝弯。“七星连环!”六女齐声喝,剑光、尺影、箭风、刀芒织成七角星,将阿合马困在中央。他怒吼着挥锤乱砸,震得六女手臂发麻,黄丽的箭射穿他腋窝,箭头却被骨血卡住,雷芸的长刀劈在他背上,只留下道白痕。
“蛮子皮真硬!”雷芸咬牙再劈,阿合马突然转身,重锤擦着她的腰侧砸在地上,碎石溅得满脸都是。吴燕殊趁机收剑回挑,软剑终于刺穿他的咽喉,壮汉轰然倒地时,竟还攥着锤柄瞪着眼。
帖木儿的连环箭已射落郑鲸的头盔,三支箭钉在他的护心镜上。白砚甩出三支判官笔,精准打在他弓弦上,却被他反手一刀劈成木屑。“小娘们找死!”他狞笑着换弓再射,阿黎掷出的药锄突然砸中他的手背,麻药粉末混着汗水渗进皮肤,孙彪的剑趁势穿心而过时,他的箭已离弦,擦着白砚的发髻钉进岩壁。
此时谷外突然传来喊杀声,邹沨的吼声穿透硝烟:“元军后军来了!”我瞥向谷口,阿术的旗帜已出现在巨石后,刘子俊正带着福建义军死顶,刀光与箭雨织成血墙。
乃颜的刀已劈到我面前,刀风带着血腥味刮得脸颊生疼。我举剑格挡,“当”的一声震得虎口发麻,青锋剑险些脱手。他的刀快得像闪电,三招之内已逼得我连连后退,吴燕殊的软剑从旁策应,却被他反手一刀逼开,衣袖被划开道血口。
“汉人的花架子!”乃颜狞笑着直取我心口,王婉婉突然扑过来用铁尺架住刀背,黄丽的箭同时射向他的左眼。他偏头躲开,刀势却不停,铁尺“咔嚓”断成两截,王婉婉闷哼着倒飞出去,肩头鲜血喷涌。
就在此时,文天祥的声音突然炸响:“人生自古谁无死!”他以笔为剑,虚空疾书的七个字凝出金光,化作千军万马冲向敌阵。刘铁突然从斜刺里冲出,用身体挡住乃颜的第二刀,刀锋穿透他左臂时,他另一只手竟死死抱住乃颜的胳膊:“大人快杀!”
血溅在我脸上,温热而粘稠。六女的剑意突然如潮水般涌入青峰剑,百姓的呐喊、义军的嘶吼、刘铁的血、王婉婉的伤……无数力量在体内冲撞。我望着文天祥笔锋凝聚的金光,突然明白——剑心不止有杀戮,更多的应该是守护。
“剑心通明!”我低喝一声,青峰剑暴涨出丈许剑芒。这道光里有吴燕殊的灵动、黄丽的锐利、雷芸的刚猛、王婉婉的沉厚、阿黎的柔韧、白砚的缜密,更有刘铁未冷的血、百姓未凉的期盼。乃颜的刀刚触到剑芒便寸寸断裂,他惊恐的眼里,映出自己被剑气撕碎的残影。
三大护卫尽丧,张弘范的中军彻底乱了。但元军的悍勇远超预料,阿合马的亲卫竟组成人墙往阵眼冲,孙彪的剑刺穿三人咽喉,自己也被长矛捅穿小腹,仍拄着剑不让步:“老子……没给特战大队丢人!”
“活捉弦范!杀!”我率六女追向张弘范,七星剑阵如影随形,剑光在他甲胄上划出密集火花。他突然勒转马头,竟朝自己人阵型撞去,玄甲上的尖刺撞得士兵脑浆迸裂,硬生生踏开血路。
谷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邹沨带着福建义军且战且退,刘子俊的左臂已被箭射穿,仍挥刀砍断元军的矛杆。“撤!”追至江滩我望着张弘范消失在龙江对岸的背影,突然明白穷寇莫追——我们已赢了最关键的一局。
五坡岭的暮色里,文天祥的白袍染血,却笔直站在崖边。他望着满地尸骸,突然放声大笑,震落松枝上的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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