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栽赃陷害（2 / 3）

光溢彩的暗纹依旧让李四呼吸一窒，眼中贪婪与嫉妒之色更盛。

（李四内心：这样的好东西……合该是我的！呸！这晦气东西碰过的东西，我也不稀罕！毁了才好！）他不敢多耽搁，慌忙从怀里掏出那枚从老嬷嬷处偷来的金戒指——这是那管事太监设法弄来交给他的——手忙脚乱地塞进折叠好的衣物深处，确保不易被发现，但又能在翻检时找到。然后，他快速将衣物重新包好，恢复原状，塞回床角，做完这一切，他已是满头冷汗，做贼心虚地四下张望一下，飞快地溜出了房间。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片刻，神不知鬼不觉。

沈玠对此一无所知，他正专注地擦拭着冰冷的石台，心里只盼着差事早些结束，能回到那能让他稍感“安全”的角落躲藏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永宁殿内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和喧哗！这是召集宫人、通常意味着有大事发生的信号。

沈玠手一抖，抹布掉在了地上。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让他四肢冰凉。

“又……又出什么事了？难道……”他不敢细想，跟着其他被锣声惊动的宫人，惴惴不安地朝着前院声音传来处跑去。

只见前院庭中，黑压压地站了不少永宁殿的宫人。殿内一位颇有地位的管事太监沉着脸站在台阶上，旁边站着的是那位丢失了戒指、正哭天抢地抹着眼泪的老嬷嬷。而李四，则一脸义愤填膺地站在管事太监身侧，手指正激动地指向刚刚跑来的沈玠！

“就是他！太监沈玠！”李四的声音尖利而响亮，充满了笃定的指控，“奴婢方才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从张嬷嬷住处那边过来！定是他偷了张嬷嬷的金戒指！”

轰——！如同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开，沈玠瞬间呆立当场，脸色煞白如纸。

偷窃？！他……他怎么会去偷东西？！他躲都来不及！

“不……没有……奴婢没有！”沈玠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奴婢从未去过张嬷嬷住处！奴婢一直在后院擦拭石台……求公公明察！奴婢万万不敢偷窃啊！”

“还敢狡辩！”李四跳下台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定是你这贼胚手脚不干净！看你平日那副穷酸样，见了金银岂能不动心？！快把赃物交出来！”

那管事太监目光锐利地扫过沈玠，又看了看哭哭啼啼的张嬷嬷和“义正辞严”的李四，沉声道：“既然各执一词，为证清白，搜一搜便知。沈玠，你可有异议？”

搜身？！沈玠浑身一颤。这对于宫人而言是极大的羞辱，但他自问清白，此刻只求能证明自己。他颤声道：“奴婢……奴婢愿意被搜……奴婢是清白的……”

管事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个粗使太监上前，毫不客气地在沈玠身上摸索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沈玠屈辱地闭着眼，身体因恐惧和羞耻而剧烈颤抖。然而，搜遍全身，并未发现任何戒指。

李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早就料到如此，立刻大声道：“定然是藏到他屋里去了！这等贼人，怎会把赃物带在身上？！去他屋里搜！定能搜出来！”

管事太监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沈玠所住的那间小屋涌去。沈玠也被粗暴地拉扯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绝望的恐惧。他虽然清白，却莫名地感到一种大祸临头的窒息感。

小屋的门被猛地推开。里面简陋寒酸的情形暴露在众人面前，引来一些宫人细微的嗤笑声。

“搜！”管事太监下令。

两个太监立刻开始翻箱倒柜。破旧的木箱被打开，里面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被粗暴地扯出来扔在地上；单薄的被褥被掀开，抖落……一无所获。

李四目光死死盯着床角，见状立刻上前，假装帮忙搜寻，嘴里说着：“定是藏得极其隐蔽！这贼子狡猾！”手下却精准地猛地将那个用锦缎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物件从床角最深处扯了出来！

“这是什么？！”李四大声叫道，仿佛发现了重大线索，“藏得如此严实！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