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西北遇边警 初遇折可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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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柴家商队来到了这次西北行的最后一站——麟州。麟州坐落在黄土高原边缘,是大宋西北的边陲重镇。

城墙由黄土夯筑,历经风沙侵蚀更显苍劲,城门处常年有甲胄鲜明的士兵值守,盘查往来行人格外严格。城内街巷多铺着碎石,商铺半数与军需相关,铁匠铺的叮当声、马市的嘶鸣声交织成边地特有的喧嚣。

城外便是无垠荒原,风沙常年呼啸,田亩稀疏且多有荒芜。边境线隐约可见烽燧,偶有狼烟升起。西夏骑兵常趁隙袭扰,村庄时有被劫掠焚烧的痕迹,流民扶老携幼往城内逃难,沿途可见废弃的窑洞和干涸的河道,处处透着边地的肃杀与艰辛。

柴承乾到达麟州后,只用了几日就处理完了商铺的事情,于是留下护卫和庄客在程总休息,自己则是带着卞祥出城打探边境情况。

盛夏的西北边境,黄土被烈日烤得冒烟,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生疼。柴承乾与卞祥离开麟州城不过半日,就见前方柳林村的方向浓烟滚滚,隐约传来哭喊声。两人对视一眼,催马疾驰而去。

村口的景象触目惊心——二十多个西夏骑兵正纵马肆虐,村民的茅草屋被点燃,老人孩子蜷缩在角落哭喊,几具村民的尸体倒在血泊中。而在村民身前,一个‘少年’正张弓搭箭,死死盯着西夏兵。

那‘少年’穿着灰布短打,身形纤细却挺拔,头上裹着布巾,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他手里的弓箭已射杀了两个西夏兵,但面对数十倍于己的骑兵,箭囊里的箭矢已所剩无几,只能背靠着一棵老槐树,用弓梢指着逼近的敌人,脸上满是倔强,却难掩一丝慌乱。

“狗贼!再过来我就放箭了!”‘少年’的声音清脆,却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显然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西夏骑兵见他箭矢快耗尽,顿时哄笑起来,一个络腮胡头领挥舞着弯刀:“杀了这小崽子,一会大家把村里的东西抢光!”骑兵们怪笑着围上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呛得村民们连连咳嗽。

“找死!”一声怒喝划破空气,柴承乾与卞祥的快马如两道闪电冲至村口。柴承乾手中沥泉枪一抖,枪尖带着破空声直刺最前面的骑兵,那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枪挑落马下,鲜血溅红了尘土。

卞祥更是凶猛,朴刀舞得如车轮般,借着马势横劈过去,直接斩断了一个骑兵的马腿。战马悲鸣着栽倒,将骑兵甩出去老远,被卞祥追上一刀结果了性命。

西夏兵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两个狠人,顿时阵脚大乱。柴承乾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枪法展开如狂风骤雨,时而如灵蛇出洞专攻要害,时而如猛虎摆尾横扫千军。他的马快,枪更快,转眼之间,又有三个骑兵惨叫着坠马,枪尖上的鲜血滴落,在黄土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卞祥则专斩马腿,他力大无穷,朴刀劈砍之下,战马非死即伤。失去战马的西夏兵落在地上,哪里是卞祥的对手,被他如砍瓜切菜般斩杀,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少年’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弓都忘了放下。他本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这两个突然出现的汉子如此勇猛——穿锦袍的少年枪法精妙,杀人于无形;黑壮的汉子刀法刚猛,如天神下凡。两人配合默契,不过片刻功夫,三十多个西夏骑兵就倒下了大半。

剩下的西夏兵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恋战,调转马头就想逃。柴承乾岂能放过,催马追上,沥泉枪反手一挑,将逃的最慢骑兵的后心刺穿。战马载着尸体跑出几步,轰然倒地。

村口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燃烧的茅草屋噼啪作响,和村民们压抑的啜泣声。柴承乾收枪下马,卞祥也跟着落地,两人身上都溅了不少血迹,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同刚结束狩猎的猛虎。

柴承乾走到那‘少年’面前,见他虽吓得脸色发白,却死死护在村民身前,不由得对着他点点头“小兄弟,你没事吧?”

少年摇摇头:“多谢兄台相救,在下没事。”

柴承乾看他没事,于是也没再多说,从行囊里取出伤药,递给旁边的村民,和他们一起救治受伤的村民。

那‘少年’这才回过神,看着柴承乾被风吹起的衣袍下露出的精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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