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单骑赴李庄 巧舌说李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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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透过梧桐叶洒在李家庄的青石板路上,映得庄门的铜环泛着暖光。李助骑着一匹白马,带着两个随从,刚到庄外,就见庄门大开,一队庄客列在两侧,为首一人身着石青杭绸锦袍,腰束玉带,头戴逍遥巾,颔下三缕短须梳理得整整齐齐,正是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

他身后跟着个瘸腿汉子,是副将杜兴,虽面带风霜,眼神却很亮。李应站在门阶上,目光扫过李助,虽面带客气,眉宇间却藏着几分警惕——近来梁山与祝家庄打得正凶,这时候来的“客人”,多半是说客。

“先生远道而来,李某有失远迎。”李应拱手为礼,声音不高不低,透着豪强的沉稳,“只是庄中事忙,不知先生此来,是为梁山传话,还是……”

“庄主明鉴。”李助翻身下马,拱手回礼,青衫在秋风中微动,气质儒雅,“在下李助,奉博州知府柴承乾之命而来,与梁山无干,只为庄主前程而来。”

“柴知府?”李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脚步微顿。他久居乡野,却也听说过这位少年知府的名头——科举探花,外放博州半年便站稳脚跟,连高俅的族弟高尽忠都被他压得服服帖帖,是个实打实的人物。他侧身让开道路:“既是柴知府派来的人,里面请。”

李家庄的会客厅比寻常庄院阔气得多,紫檀木桌椅擦得锃亮,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图,角落的博古架上摆着青瓷瓶和古玉,处处透着富庶。落座后,杜兴奉上香茶,李应才慢悠悠道:“柴知府远在博州,与我李家庄素无往来,怎会突然关心李某的前程?”

李助端起茶盏,指尖拂过温热的杯壁,不急不缓道:“庄主是山东豪杰,柴公子在博州整顿吏治、安抚民生,常听人说起庄主的名声——说庄主虽占山为庄,却从不苛待佃户,去年旱灾还开仓放粮,是个心善的。”

这话先捧了李应一句,李应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却仍冷着脸:“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李某不喜绕弯子。”

“好。”李助放下茶盏,目光直视李应,“庄主与祝家庄结盟,不过是权宜之计,对吗?祝朝奉霸占周边良田三百亩,佃户每亩地要交六成租,稍有拖欠就抢人牛羊。”

李应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接话。杜兴在一旁忍不住哼了声:“祝家本就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又请了栾廷玉那个教头,咱们庄主才懒得理他们!”

“杜兄弟说得是。”李助看向李应,“庄主心里清楚,祝家是火坑,可您现在脚踩两只船,一边怕祝家报复,一边怕梁山攻庄,日子未必好过。如今梁山征讨祝家庄,对庄主而言,不是祸,是福。”

“福从何来?”李应抬眼,语气带着质疑。

“福在‘破局’。”李助伸出手指,一字一句道,“柴公子给庄主备了三个好处,桩桩都比依附祝家强。”

他竖起第一根手指:“第一个是土地。祝家庄现有良田一千余亩,山货铺五间,若庄主愿助梁山破庄,这些全归李家庄。”

李应瞳孔微缩,端茶的动作顿住了。祝家的土地他确实眼馋,只是实力不够,从未敢想过能全盘接手。

“第二桩,安稳,祝家庄破灭后,柴知府担保梁山再也不会对李家庄动手,这样李家庄可以安稳发展。”李助竖起第二根手指。李应没说话,目光仍锁在李助身上:“第三桩呢?”

“第三桩,官身。”李助语气加重,“庄主英雄一世,难道甘愿一辈子做个农户?柴公子是朝廷命官,与蔡京太师、宿元景太尉都有交情。将来有机会,柴公子可保举庄主为官,穿官袍、佩腰牌,子孙后代能入仕读书,这可比做农户体面多了。”

“官身……”李应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带。这是他最大的遗憾——年轻时也想过投军入仕,却因没门路蹉跎至今,若能得个实职官身,才算真正光宗耀祖。

李助看出他的动摇,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但若庄主执迷不悟,继续帮祝家,后果可就难料了。”

“先生不必说了。”李应猛地抬手打断,脸色变幻不定,显然在权衡利弊。他沉默半晌,看向杜兴:“你怎么看?”

杜兴躬身道:“庄主,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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