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花船逢文会 才女李师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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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的夜色,被汴河上的灯火染得暖融融的。画舫凌波,笙歌婉转,岸边的柳丝垂在水面,被晚风吹得轻轻摇曳。

华灯初上,柴承乾换了身月白锦袍,带着李助和卞祥登上最大的“烟雨楼”花船——这船是汴梁文人雅士最爱聚集的去处,今夜恰逢楼中举办文会,连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才女李师师也会在此抚琴助兴。

“公子,这花船倒是比咱们沧州的酒肆热闹多了。”卞祥跟在后面,看着船上衣香鬓影的男女,有些拘谨地攥紧了腰间的短刀,与周围的文气格格不入。

李助轻摇折扇,笑道:“汴梁文风鼎盛,这烟雨楼的文会更是藏龙卧虎,我早年便听说过河北神童的名声,正好让公子露一手,让这些酸儒也开开眼见。”

柴承乾笑着摇头:“不过是凑个热闹,看看汴梁的风物罢了。”话虽如此,他眼底却带着几分兴致。前世戎马半生,虽也与文人论政,却少有这般纯粹的文会雅集,正好借此机会感受一番大宋的文风。

花船共分三层,底层是酒肆茶座,二层是雅间,三层则是文会主场地。三人拾级而上,刚到二层,就听见三楼传来阵阵喝彩。走上三楼一看,只见宽敞的厅堂里燃着数十盏琉璃灯,照亮了满墙的字画,二十几位文士围坐在中央的紫檀木桌旁,正对着一幅刚写就的词议论纷纷。

而在厅堂东侧的琴案后,坐着一位女子。她穿着件藕荷色纱裙,乌发松松挽着,仅用一支白玉簪固定,脸上未施粉黛,却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如秋水,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通透,正是名动汴梁的李师师。她指尖轻捻琴弦,琴声时而清越如流泉,时而婉转如低语,将满堂的议论声都衬得温柔起来。

“李姑娘这首《鹧鸪天》真是绝了! 汴水浮光接帝城,千帆衔日破烟轻。虹桥卧浪连朱户,酒旆摇风唤客行。漕舟密,画舫明,笙歌绕岸到天明。”一个青衫文士抚掌赞叹。

“何止写景,‘一城烟火承天运,不负东京万古名’,这意境才叫深远!”另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点头。

李师师停下琴声,浅浅一笑,声音如莺啼般清脆:“诸位谬赞了,不过是偶感而发。今日文会以‘春夜’为题,哪位公子有佳作,不妨赐教?”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刚才那位青衫文士起身提笔,写下一首七绝,虽工整却少了新意;又有位老者吟了首词,堆砌辞藻,不见真情。李师师含笑听着,眼中却难掩一丝失望。

就在这时,柴承乾缓步走出人群,朗声道:“在下不才也有一首绝句,想请教李姑娘和诸位。”

众人闻声看来,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锦袍,身姿挺拔,眉目俊朗,虽年少却气度沉稳,不由得有。李师师也抬眸看来,见他眼神清澈,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从容,便轻声道:“柴公子请讲。”

柴承乾走到案前,取过狼毫笔,略一沉吟,笔尖在宣纸上落下:

‘虹跨清波接帝阍,帆连春色满朱门。莫迷画舫笙歌暖,要护天下万家温。’

柴承乾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诗成之时,满堂寂静。众人看着纸上的诗句,前两句写尽秦淮夜色的繁华,后两句却笔锋一转,从风月转向江山,末句“要护天下万家温”更是透着少年人的豪情与志向,与寻常文士的风花雪月截然不同。

“好一个要护天下万家温!”李助率先喝彩,“公子这诗,既有画意,更有骨气!”

那青衫文士脸色微红,拱手道:“柴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胸怀,在下佩服。”

老者也点头赞叹:“此诗气象开阔,非寻常闺阁笔墨可比,当为今日文会第一!”

李师师看着那诗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她见多了汴梁的才子,或婉约或豪放,却从未有少年能写出这般“护国安民”的豪情。她起身走到柴承乾面前,盈盈一拜:“柴公子好才情,好志气!小女子李师师,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近距离看她,更觉她气质清雅,虽在花船,却无半分风尘气,眼神里的聪慧与通透,比容貌更动人。柴承乾拱手回礼:“在下柴承乾,乃是河北人士。”

李师师浅笑:“公子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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