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雪山神庙 林冲上梁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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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某天,沧州又降下了一场大雪。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将护龙庄的青砖黛瓦染成一片素白,天地间只剩下呼啸的寒风和落雪的簌簌声。

柴府的下人正忙着清扫门前的积雪,忽然见风雪中跌跌撞撞走来一个人影,衣衫单薄,满身泥泞,肩上还落着厚厚的雪,走到门前时几乎冻僵,嘶哑着喊道:“门……门房大哥,烦请通报柴大官人,林冲求见!”

门房认出是数月前被少爷救下的林教头,连忙扶他进屋取暖,一边派人飞奔去内院禀报。

柴承乾正在书房与柴进核对账目,听闻林冲冒雪前来,两人皆是一惊。“快请进来!”柴进放下账本,起身迎了出去。刚到前厅,就见林冲被下人扶着走进来,他比数月前更显憔悴,鬓角结着冰碴,外衣早已磨破,露出的胳膊上还有未愈的冻疮,只是那双眼睛里的锐气未减,反而多了几分决绝的狠厉。

“林教头,这是怎么了?”柴进连忙让人取来棉衣和热茶,“快先暖暖身子。”

林冲接过热茶,双手捧着杯子,滚烫的温度让他冻僵的手指渐渐有了知觉,他却没喝,只是红着眼圈,对着柴进和柴承乾深深一揖:“大官人,师弟,林冲……又来麻烦你们了!”

柴承乾见他神色悲怆,知道定是出了大事,温声道:“师兄不必多礼,有话慢慢说。是不是牢城营那边出了变故?”

林冲猛灌了一口热茶,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才压下喉咙的哽咽,声音沙哑地开口:“高俅老贼亡我之心不死!我到沧州牢城营后,开始有柴家关照,过得还不错。但是高俅又派了人前来,营里的管营受了高俅指使,明里暗里要害我性命。他们把我派去看守草料场,说是美差,实则早设好了圈套。”

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前几日风雪最大的那晚,我住的草屋被雪压塌,只能去山神庙暂避。夜里忽听草料场方向火光冲天,出去一看,竟是陆谦那厮带着两个公人,放火烧了草料场,想烧死我灭口!他们还在庙外说狠话,说要取我性命回去向高俅邀功……”

说到这里,林冲眼中燃起怒火,声音陡然拔高:“我忍无可忍,冲出去杀了陆谦三人!草料场被烧,高俅的人已知道我没死,沧州是待不下去了,普天之下,我林冲堂堂七尺男儿,却无处可去,故而只能前来相投!”

柴进和柴承乾对视一眼,皆是了然。高俅对林冲的杀意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林冲杀了陆谦,等于彻底与高俅撕破脸,留在沧州只会招来官府的通缉,甚至可能牵连柴家。

“教头受苦了。”柴进叹了口气,“高俅如此猖獗,连朝廷法度都不顾,实在可恨!只是……”他面露难色,“如今柴家虽有些势力,却还不足以与高俅正面对抗。官府很快就会通缉你,你留在柴府,一旦被高俅的人发现,不仅你性命难保,柴家也会被拖入漩涡。”

林冲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大官人是说……连柴府也容不下我?”他本以为柴家仗义疏财,又有丹书铁券,应该能为他提供庇护。此刻听闻这话,只觉心头一凉,仿佛坠入冰窟。

“师兄莫急。”柴承乾连忙开口,“家父并非不愿收留,只是眼下局势凶险,硬碰硬不是上策。”于是承乾把柴家和高俅的恩怨也说了一遍。林冲听完,心中更是愤怒。

柴进接着说道:“我倒有个去处,可保教头周全。”

林冲眼睛一亮:“大官人请讲请讲!只要能避开高俅的追杀,林冲去哪里都愿意!”

“济州梁山泊。”柴进缓缓道,“那里的头领名叫白衣秀士王伦,他早年起事,就是我柴家资助的,如今他已经聚集了数百人马。占山为王,官府几次围剿都没能成功,高俅的势力暂时伸不到那里。王伦虽有些心胸狭隘,但有我柴家关系,送你去那里避避风头不成问题。”

林冲看着柴进沉稳的眼神,又看了看柴承乾诚恳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柴家所言非虚,在高俅的权势下,柴家确实难以明着庇护他,梁山泊已是最好的选择。

他再次起身行礼,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大官人,多谢师弟!这份恩情,林冲没齿难忘!将来若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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