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商队进幽州,预言金辽战(1 / 2)
出了大名府地界,柴承乾的商队换上了辽国商人的服饰,骆驼背上满载着绸缎、茶叶和瓷器,在寒风中缓缓驶入辽南京城——幽州。 城门处的辽兵检查得格外严格,见商队首领是个金发碧眼的“西域商人”(实为柴承乾安排的庄客假扮),又塞了些银两,才骂骂咧咧地放行。
柴承乾混在伙计中,穿着件厚厚的羊皮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身旁的孙安和卞祥则扮作护卫,腰间藏着短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自黑石峪一战后,孙安对柴承乾已是敬佩有加,这一路护卫更是寸步不离,只是眉宇间总带着几分忧虑——潜入辽国腹地太过危险,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幽州城虽不如大宋都城繁华,却也算得上北方大城。街道两旁的房屋多是砖木结构,掺杂着不少游牧民族特色的帐篷和皮货摊。街上行人往来,有穿汉服的汉人百姓,有穿皮甲的辽兵,还有些高鼻深目的西域商人,只是汉人百姓大多面带菜色,走路时低着头,遇见辽兵便远远躲开,满眼都是畏惧。
“这些辽狗,在咱们汉人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卞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愤怒。他看到一个辽兵随手打翻了汉民的货摊,抢走了几个热馒头,汉民只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连半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柴承乾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少说话,先找住处。”他早已通过柴家在幽州的暗线租好了一处宅院,位于汉人聚居的南城,相对隐蔽。
三人随着商队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四合院前。开门的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是柴家早年安插在幽州的伙计,见到柴承乾,连忙躬身行礼:“少爷,里面请。”
进了宅院,关上门,才算隔绝了外界的寒意。老者引着众人来到正房,奉上热茶:“少爷,这幽州城最近查得紧,辽主耶律延禧派了萧奉先坐镇,说是要防备女真异动,城里的辽兵比往常多了一倍,对汉人百姓更是说打就打,咱们的绸缎庄前几日就被辽兵抢了两匹云锦,连账房先生都被打了。”
柴承乾捧着热茶,指尖却依旧冰凉:“女真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说辽人在边境设了‘银牌天使’,去女真部落索要海东青和美女,稍不如意就打骂部落首领,上个月还杀了完颜部首领的弟弟,女真那边已经暗地里集结人马了,只是不敢明着反。”
老者叹了口气,“不光是女真,咱们汉人也快被逼疯了。辽兵要征粮,要抓壮丁,南城的汉人百姓家里但凡有壮丁的,都躲进了山里,就怕被抓去修长城。”
柴承乾放下茶杯,眼神沉了下来。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只见街上几个辽兵正押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汉人往前走,汉人身上都带着伤,有个孩子哭着要娘亲,被辽兵一脚踹倒在地。
“苛政猛于虎,何况是外族的苛政。”柴承乾的声音冰冷,“辽人以为靠暴力能镇住百姓,却不知压迫越重,反抗越烈。他们对女真又打又抢,对汉人敲骨吸髓,这南京城看似安稳,实则早已遍地干柴,一点就着。”
孙安站在一旁,听得心头震动。他为了避难,经常躲在边境,因不满辽人欺压,杀了辽兵才逃到大名府,对辽人的残暴深有体会,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的局势。他忍不住问道:“少爷,依您看,这辽国会如何?”
柴承乾转过身,目光落在孙安脸上,缓缓道:“不出三年,女真必反。”
“三年?”孙安和卞祥都吃了一惊。在他们看来,辽国立国百年,疆域辽阔,就算女真不满,也未必敢轻易反戈。
“没错,三年。”柴承乾语气笃定,“辽主耶律延禧沉迷酒色,朝政被萧奉先等奸臣把持,赏罚不明,军心涣散。他们在与女真的边境冲突中屡战屡败,却还在强征赋税,欺压部落,这不是在逼女真反吗?完颜阿骨打雄才大略,绝不会甘心受辽人奴役,一旦时机成熟,必然举兵反辽。”
他走到墙边,指着早已备好的地图:“你们看,辽国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西边有西夏虎视眈眈,东边女真积怨已深,南边与我大宋虽有盟约,却互不信任。最关键的是,他们统治的疆域里,汉人占了近半,却从未真正接纳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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