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奥尼尔的最后通牒(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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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足半米,空气里的张力像拉满的弓弦,连吊扇的风都吹不散,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连远处的队友都觉得浑身发冷。科比的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布满的红血丝,那是连续三天熬夜看战术录像的痕迹,眼球上还带着淡淡的红,像充血的兔子眼,右手还攥着个变形的篮球,球面的纹路都被捏得变了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像虬结的老树根。奥尼尔双手叉腰,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个篮下,护膝上的绑带松了半截,垂在膝盖外侧像条无力的藤蔓,却依旧像座铁塔般矗立着,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地板上,砸出小小的水印,一圈圈扩散开来,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却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周围的队友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费舍尔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想上前劝架又不敢,脚步往前挪了半寸又赶紧退回去,手里的冰咖啡已经凉透,冷凝水在他手背上积成了小水球,顺着指尖往下滴,砸在地板上都没敢吭声;沃顿悄悄退到三分线外,把手里的战术板藏在身后,战术板上还画着“oK组合挡拆战术”,是昨天刚画的,马克笔的字迹还没完全干透,他怕两人看到更生气;队医哈里斯站在替补席旁,手里攥着冰袋,冰袋都快被他捏化了,脚步往前挪了挪又停下,他知道这两个男人的矛盾是日积月累的,不是靠一包冰袋、几句劝说就能解决的,这是王者之间的尊严之争;助理教练兰比斯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手里的战术板被他攥得变形,边缘都捏出了指印,他当年亲眼见证了“oK组合”从青涩到巅峰,一起捧起三座冠军奖杯的辉煌,更清楚两人骨子里的骄傲,知道任何劝说都可能适得其反。黎景辉突然想起奥尼尔刚才的话,想起马龙信里的“人心齐,泰山移,人心散,万事难”,下意识地握紧了口袋里那枚还带着体温的冠军戒指——那是奥尼尔昨天训练结束后,随手放在他储物柜上的,说是“给年轻人沾沾喜气”,戒指内侧刻着“2002”的字样,还带着奥尼尔掌心的温度,边缘被常年佩戴磨得光滑,能摸到细微的纹路,那是岁月和荣誉留下的痕迹。

夕阳透过高窗斜射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足有五米长,叠在地板的紫金纹路里,影子的边缘相互交错、碰撞,像极了当年三连冠海报上的画面——那时两人并肩举着冠军奖杯,影子紧紧靠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奖杯的光芒映在他们脸上,满是骄傲和意气风发,身后的球迷欢呼声响彻云霄,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黎景辉看着眼前对峙的两人,突然明白,这场矛盾从来不是简单的3年6000万薪资纠纷,而是两个王者对王朝主导权的争夺,是“孤狼”式的个人英雄主义与“铁塔”式的团队核心理念的激烈碰撞,是曾经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荣誉、自尊和未来面前的无奈拉扯。他低头看了看口袋里的冠军戒指,冰凉的金属触感里藏着当年“oK组合”的热血与默契——2002年夺冠那晚,他在老家的电视上看到两人抱着奖杯哭,奥尼尔把科比高高举起来,科比的腿缠在他的腰上,两人的冠军戒指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那声音像刻在了他心里,也成了他后来打篮球的动力。这枚戒指,或许是解开这团死结的钥匙。黎景辉咬了咬牙,突然迈步上前,站在两人中间——他的身高刚到奥尼尔的胸口,在两个NbA巨人间像株单薄的芦苇,却刻意挺直了背脊,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举到两人眼前。金色的戒指在夕阳下泛着微光,“2002”的刻痕清晰可见。“沙克哥,科比哥,”他的声音带着点紧张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当年夺冠后,你们在更衣室里说,要一起拿够五个冠军,让湖人的旗帜挂满穹顶。你说这戒指是‘oK组合’的见证,要留给能带着湖人走下去的人。”奥尼尔的目光落在戒指上,喉结动了动,原本叉腰的手不自觉垂了下来,护膝滑落半截也没察觉;科比捏着篮球的力道松了些,墨镜彻底滑到鼻梁上,眼底的红血丝里泛起一丝动容,咬着的牙套轻轻松开,露出被牙齿咬出的齿痕。费舍尔悄悄松了口气,冰咖啡的冷凝水已经滴湿了他的袖口;沃顿从三分线外挪了两步,手里的战术板慢慢放了下来,露出上面“oK挡拆”的字样。吊扇还在转着,把三人的呼吸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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