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昌南瓷火融非遗,青花釉色续山河(续)(2 / 5)
经纬之间,不露线头,淡青的荷叶上,用“打点绣”绣出露珠,远看像瓷釉上的光斑。“陈师傅,我们想做‘青花扬绣册页’,用景德镇的青花瓷板当册页的页芯,在瓷板上绣扬绣,再把各地的非遗纹样都融进去,您看可行?”
陈师傅拿起一块放在桌上的瓷板,瓷板薄如纸,透光能看到背面的青花水纹——是她之前托人从景德镇带的。“瓷板绣,关键在‘针’和‘线’。”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银针,针尾刻着细小花纹,“这是扬州老银匠打的‘绣针’,针尖比普通绣针钝一点,不会把瓷板扎裂;线得用‘真丝线’,泡过糯米浆,干了之后会粘在釉面上,不会掉。”
婉宁拿起一根真丝线,对着光看——线是透明的,染着淡青,像昌江的水拧成的线。“我想在瓷板上绣‘山河非遗图’,左边绣景德镇的龙窑,右边绣扬州的二十四桥,中间用扬绣的‘盘金绣’绣一条线,代表咱们的非遗旅程,您觉得怎么样?”
陈师傅点头,从柜子里搬出一个红木箱子,打开是一叠泛黄的绣稿:“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扬绣山河稿’,里面有瘦西湖的桥、大明寺的塔,你们可以参考。不过瓷板比缎面硬,绣的时候得把瓷板固定在绣架上,用‘绷子’绷紧,像给瓷板穿件衣服,才好下针。”
第二天一早,众人跟着陈师傅来到“绣韵坊”的后院作坊。作坊里摆着六个绣架,每个绣架上都绷着白色的缎面,墙角堆着几箱瓷板,都是陈师傅提前准备的景德镇薄瓷板。“今天咱们先练‘瓷板定针’。”陈师傅拿起一块瓷板,用浆糊把它粘在缎面上,再固定在绣架上,“定针要轻,针脚要小,像给瓷板缝扣子,不能让浆糊溢出来,不然会影响绣线的颜色。”
苏晓棠坐在绣架前,拿起银针,穿好淡青线,试着在瓷板上扎第一针。针刚碰到瓷板,手就抖了——瓷板太滑,线总往旁边跑,扎了三次,才把针脚固定住。“别急。”陈师傅走过来,握着她的手,“手腕要稳,像拉坯时扶着高岭土,针要垂直扎下去,不能斜,不然瓷板容易裂。”
婉宁学得快,她之前拉坯时练过手劲,定针很快就熟练了,还在瓷板边缘绣了一小段冰纹——用哈尔滨的冰蓝线,针脚细密,像真的冰花落在瓷上。“陈师傅,我想在冰纹旁边绣扬绣的‘菊花针’,代表扬州的菊,再和景德镇的青花缠枝莲连起来,您看行吗?”
陈师傅笑着点头:“当然行!非遗就是要融,你看这瓷是景德镇的,线是扬州的,纹样是各地的,融在一起,才是中国的味道。”
叶小满没参与绣制,他拿着一块瓷板,在作坊里找来找去,最后盯上了墙角的漆器桶。“王老板说扬州的漆器匠人就在隔壁街,我去请他们来,给瓷板背面贴漆布。”他说着就往外跑,没过多久,带回来一位穿着灰色短褂的老人,姓刘,手里提着一个漆桶,桶里装着暗红色的漆。
“瓷板贴漆布,得先把漆调稀。”刘师傅把漆倒在碗里,加了一点松节油,搅拌均匀,“漆布要选薄的,贴在瓷板背面,用刮板刮平,晾三天,漆干了,瓷板就不容易裂了。”他拿起一块瓷板,刷上漆,贴上漆布,动作熟练,刮板划过的地方,漆布服服帖帖地粘在瓷板上,像给瓷板穿了件铠甲。
和叔则在一旁研究扬州的东巴文。他从包里掏出笔记本,上面画满了各地的东巴文符号,正和陈师傅讨论:“扬州的‘水’字东巴文,像瘦西湖的波浪,我想把它刻在瓷板的右下角,再刻上‘瓷绣’两个字,用阴刻,烧完之后填上金粉,和景德镇手工盒上的‘传承’呼应。”
陈师傅看着笔记本上的东巴文,点头称赞:“这个好!我年轻时绣过‘东巴文绣品’,把字绣在缎面上,现在刻在瓷板上,更有分量,像把非遗的字刻在石头上,不容易丢。”
中午,众人在东关街的“冶春茶社”吃饭。桌上摆着扬州的特色小吃——三丁包、翡翠烧卖、千层油糕,还有一碗烫干丝,丝切得细如发丝,像扬绣的线。陈师傅点了一壶碧螺春,茶叶在水里舒展,像绣在水里的绿线。
“‘山河非遗瓷展’的事,我已经跟扬州非遗协会的李会长说了。”陈师傅喝了一口茶,“他说可以给咱们提供展区,就在瘦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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