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艾德莱斯染丝路韵,毡绣丝绸续匠魂(2 / 7)
着深深的皱纹,却眼神清亮,每一次搅动都精准控制着染液的浓度,手指上还沾着未洗净的染料,是艾德莱斯绸匠人特有的印记。
“您是古丽帕夏师傅吧?我们是苏晓棠和江亦辰,麦麦提老师介绍来的。”苏晓棠轻声说,生怕打扰老人染绸。
古丽帕夏没有立刻停下,直到把白绸染成均匀的朱红色,才缓缓起身,用木架将绸挂起。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笑得温和:“你们就是来学艾德莱斯绸的年轻人?快坐,我刚煮了砖茶,还热着。”她指了指巷边的土炕,炕边堆着几捆桑蚕丝,有雪白的生丝,也有染成湖蓝、鹅黄的熟丝,“我这绸坊,现在就我一个人守着,儿子去乌鲁木齐做外贸了,孙女阿依古丽嫌染织脏、累,跟着村里的姑娘去服装店打工,好久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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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棠接过古丽帕夏递来的砖茶,茶汤醇厚,带着淡淡的奶味,喝一口暖到心口。她看向那几口陶制染缸,缸身是土黄色的,上面刻着细小的维吾尔文,缸里的染液还泛着光泽,未染的白绸挂在木架上,像一片片云朵。“这几口染缸看着有些年头了,肯定染过不少好艾德莱斯绸吧?”
提到染缸,古丽帕夏的眼神软了下来,伸手抚摸着缸沿:“这是我母亲年轻时用的,有三十年了,我十八岁跟着母亲学染织,这几口缸陪我染过姑娘的嫁妆绸,也染过村里的节日绸。”她叹了口气,“可现在不一样了,机器染的绸又快又便宜,颜色还鲜艳,谁还愿意等我这老陶缸染三天?上个月最后一个会做桑皮纸扎染模具的吐尔逊阿爷走了,我这冰裂纹绸,怕是染不了多久了。”
江亦辰趁机拿出相机,镜头对准染缸和未染的白绸:“古丽师傅,我们不是来单纯学艾德莱斯绸的,我们还想帮您把绸坊盘活,把桑皮纸扎染模具的手艺找回来!”他把平板里的“艾德莱斯绸东巴纸册页”设计图递给古丽帕夏,“您看,我们想把您的艾德莱斯绸和丽江和叔的东巴纸结合,做‘丝纸共生’的册页,再用哈萨克族的毡绣做装饰、和田玉做轴头,肯定能让大家看到艾德莱斯绸的新可能。”
古丽帕夏接过平板,手指在设计图上轻轻滑动,当看到艾德莱斯绸与东巴纸的衔接处时,眼睛突然亮了:“我之前也想过把艾德莱斯绸和纸结合,可东巴纸太厚,不知道怎么粘牢。你们这设计图里,用沈师傅的丝绸做衬里,刚好能把两者固定,还不影响手感。”她抬头看向苏晓棠,语气里多了几分期待,“你们真能帮我找到人做桑皮纸模具?真能有人愿意学这老手艺?”
“肯定能!”苏晓棠拿出曹师傅寄来的洒金宣纸,铺在土炕上,“您看这宣纸,洒金的纹路和您的冰裂纹绸多配!我们可以先做一批‘艾德莱斯绸东巴纸册页’,再办一个‘艾德莱斯绸染织体验周’,邀请游客来学染织、做模具,让大家知道古法染织的好,让年轻人看到学艾德莱斯绸也能有出路。”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牛仔裤、粉色T恤的姑娘提着塑料袋走进来,看到苏晓棠和江亦辰,愣了一下:“奶奶,这是您说的学艾德莱斯绸的人?”她是古丽帕夏的孙女阿依古丽,刚从服装店下班,T恤上还印着服装店的logo,“奶奶,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别守着这破染缸了,服装店一天能赚两百,染织一天才赚几十,还弄得一身染料,不值得。”
古丽帕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阿依古丽!这不是破染缸,是我们维吾尔族的根!你要是不愿意学,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阿依古丽撇了撇嘴,把塑料袋里的馕和水果放在炕上:“我又没说错,上次我帮您染绸,染料溅到衣服上,洗都洗不掉,还被店里的同事笑。”她的目光落在土炕上的设计图上,扫了一眼就移开,“还艾德莱斯绸配东巴纸,谁会买这老气的东西?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网红服饰、潮牌手账,谁要册页?”
苏晓棠没有反驳,而是从行囊里翻出之前做的“蜀锦宣纸挂轴”“傣锦东巴纸册页”,一起展开在阿依古丽面前——蜀锦的朱红芙蓉纹配宣纸的雪白,傣锦的孔雀蓝配东巴纸的厚重,和田玉轴头泛着莹润的光,两种跨界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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