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龙泉瓷韵润瓯江,青釉镶金续匠魂(2 / 7)
着深深的皱纹,却眼神锐利,每看一眼火色,都要低声念叨一句“再等半个时辰,火温就够了”。那就是叶青瓷师傅,他的手上、袖口都沾着深浅不一的瓷土,指甲缝里的青灰色洗都洗不掉,那是六十年与瓷土、窑火打交道的印记。
“爷爷,晓棠姐和亦辰哥来了。”叶小满轻声说。
叶青瓷没有立刻抬头,依旧专注地看着窑火,铁钩在窑里轻轻搅动,松柴燃烧的“噼啪”声里,窑火的颜色渐渐从橘红变成了淡青。“再等半个时辰,这窑试火瓷要烧到1300度,差一度,釉色就不对。”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做青瓷,最忌急功近利,选土要精,拉坯要稳,施釉要匀,烧窑要准,一步差,步步差,最后出来的就是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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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棠和江亦辰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叶师傅看火。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落在窑火上,淡青色的火光泛着淡淡的莹光,叶师傅的手指在窑口轻轻比划,动作缓慢却精准,像在进行一场与火的对话。半个时辰后,叶师傅终于停下铁钩,从窑旁拿起一块测温瓷片——瓷片原本是白色的,此刻却泛着淡青,他用手指摸了摸瓷片,满意地点点头:“成了,火温刚好。”这才转过身看向苏晓棠和江亦辰,目光落在苏晓棠手里的漆刷上,“林满庭的漆刷?我和他在五年前的非遗展上见过,他的漆料调得匀,描金的手艺更是一绝。”
“叶师傅,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学习龙泉青瓷,还想试试青瓷与漆器、剪纸、丝绸的结合,让不同的老手艺能‘共生’。”苏晓棠递上之前画的“青釉镶金瓷”设计图,图上是一个梅子青釉的瓷瓶,瓶身刻着丝绸缠枝纹,瓶口用金漆描边,瓶底贴着和叔的东巴纸,“我们还带了各地手艺的信物,想把它们都融入青瓷里,让‘山河手工盒’的故事更完整。”
叶青瓷接过设计图,戴上老花镜仔细看,手指在图上的青釉与金漆衔接处轻轻划过:“想法不错,但青瓷与金漆结合,最难的是‘附着’。青瓷釉面光滑,金漆容易掉;而且柴烧时火温太高,金漆会被烧化,得等瓷烧好后再描金,还要刷一层透明釉保护。你们得先学会柴烧青瓷,把釉色烧准,才能谈后续的结合。”他放下设计图,指着旁边的素胎,“龙泉青瓷分‘哥窑’和‘弟窑’,哥窑开片,弟窑无纹,我们叶氏做的是弟窑梅子青,最讲究‘色如青梅,质如碧玉’。今天你们先学选土和拉坯,明天再学施釉和烧窑。”
说着,叶青瓷从墙角的布袋里倒出一把土——土呈紫褐色,颗粒细腻,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这是龙泉特有的‘紫金土’,含氧化铁和氧化铝高,烧出来的瓷胎坚韧,施釉后能透出莹润的青色。普通瓷土烧不出梅子青,你们得学会鉴别。”他抓起一把紫金土,放在手里揉搓,土粒很快就散开,没有杂质,“好的紫金土,捏在手里能成团,松开手不散,搓起来没有沙粒感。你们试试。”
苏晓棠接过一把紫金土,土粒冰凉细腻,沾在手上像碾碎的玉石。她按照叶师傅说的,捏了捏土团,刚松开手,土团就散成了碎块。“是不是我捏得太轻了?”她疑惑地问。
“是土没受潮。”叶青瓷从水缸里舀了一点水,洒在紫金土上,用手拌匀,“紫金土要有点湿度才好成团,太干了散,太湿了黏。”他重新捏了一个土团,松开手,土团稳稳地落在手心,“这样的土才适合做瓷胎。”
苏晓棠学着叶师傅的样子,往紫金土里加了点水,拌匀后捏土团。这次土团终于没散,虽然有些松散,但总算有了形状。“我捏好土团了!”她兴奋地喊,手上沾着紫褐色的土粒,却笑得格外开心。
江亦辰则拿着相机,将这一幕拍下来——苏晓棠满手瓷土却眼里发光,叶师傅在一旁指点,叶小满递过水壶,青瓷坊里的瓷土香、松柴燃烧的“噼啪”声,构成了一幅充满匠心的画面。“这些细节可以放进‘山河手工盒’的青瓷特辑里,让大家知道,一块紫金土变成青瓷,要经过这么多细致的工序。”他一边拍照,一边说。
接下来的三天,苏晓棠和江亦辰跟着叶师傅系统学习龙泉青瓷的核心技艺。清晨,他们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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