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闽江漆韵绘新章 陶胎镶漆续共生(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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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只能采一次,一次只能采二两漆,所以生漆才这么珍贵,有‘百里千刀一斤漆’的说法。”林师傅弯腰取下一个瓷碗,碗里的生漆泛着淡淡的光泽,“你们闻闻,生漆有股特殊的香气,懂行的人一闻就知道是好漆。”

苏晓棠凑近瓷碗,一股温润的香气扑面而来,不像化学漆那样刺鼻,反而带着自然的清新。“原来生漆是这样的,比我想象中更细腻。”她轻声说。

上午,他们在正屋学调漆。林师傅坐在漆缸旁,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盘,倒入适量生漆,又加了一点熟漆和桐油,用竹筷慢慢搅拌。“调漆要‘看色、看稠’,想要朱红色,就加朱砂粉;想要黑色,就加烟炱;稠度要根据胎体调整,陶胎要调得稍稠,布胎要调得稍稀。”他搅拌了十分钟,漆料渐渐变成均匀的朱红色,用竹筷挑起,能拉出细细的漆丝,“这样的漆料才算调好,刷在胎体上不会流,也不会裂。”

苏晓棠学着林师傅的样子,在瓷盘里倒入生漆和熟漆,可刚加了一点朱砂粉,漆料就变成了暗红色,不均匀。“怎么颜色不对啊?”她疑惑地问。

“朱砂粉要一点点加,边加边搅拌,不能一次加太多。”林师傅帮她加了半勺朱砂粉,握着她的手慢慢搅拌,“你感受一下,漆料要搅到没有颗粒,颜色均匀,才算好。”

在林师傅的指导下,苏晓棠渐渐找到感觉。她调的第一碗朱红漆虽然颜色稍浅,却终于均匀细腻,没有颗粒。“我调好漆了!”她兴奋地喊,声音里满是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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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学习髹涂。林师傅拿着一把羊毛漆刷,蘸了一点调好的朱红漆,在布胎花瓶上轻轻刷动,漆刷移动得缓慢均匀,每一笔都衔接得自然,没有一点刷痕。“髹涂要‘薄而匀’,刷太厚漆会流,刷太薄会露胎;刷的时候要顺着一个方向,别来回刷,不然会有气泡。”他刷完第一遍漆,花瓶表面泛着温润的朱红光晕,像裹了一层胭脂,“你们试试刷陶胎,陶胎刚上了底漆,要轻一点刷,别把底漆刮掉。”

苏晓棠接过漆刷,蘸了一点朱红漆,在补好孔的陶碗上轻轻刷动。可刚刷了几下,漆料就在陶碗底部积成了小疙瘩,还有几处露出了底漆。“我怎么总刷不好啊?”她有些沮丧,把漆刷放在一旁。

“别急,我刚开始学髹涂,刷坏了二十多个胎体才学会。”林师傅坐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调整手势,“手腕要稳,漆刷要轻轻贴在胎体上,每刷一笔,都要把漆刷上的余漆刮掉,这样就不会积漆了。”

苏晓棠重新拿起漆刷,按照林师傅说的,手腕发力,轻轻刷动。这次她放慢速度,每刷一笔都刮掉余漆,漆料渐渐变得均匀,没有了疙瘩和露胎的地方。一个时辰后,陶碗终于刷完了第一遍漆,朱红漆料覆盖在褐色陶胎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像给陶碗穿了一件红衣裳。“我刷成了!”她高兴地举着陶碗,眼里满是喜悦。

江亦辰则忙着整理漆器的资料,他采访林师傅,记录脱胎漆器的每一个步骤,还拍了很多漆树、漆料、漆器半成品的照片,准备放进“福建漆器特辑”里。他还联系了之前的匠人朋友——陈师傅寄来了几个素烧陶胎,说要让岭南陶土和福建漆料好好“碰一碰”;沈师傅寄来了“丝绸纹样”的电子版,淡粉色的绸面上画着缠枝莲,刚好能用来描金;李婆婆寄来了“剪纸纹样”的拓片,红色的剪纸龙纹印在漆盒上,肯定格外醒目;和叔寄来了东巴纸,说可以贴在漆器表面,增加纹理;周师傅寄来了竹编底座,用来放漆制的花瓶,既稳固又好看。“各地的手艺都能和漆器结合,这就是‘匠艺共生’最好的样子。”江亦辰拿着这些信物,对林师傅说。

林师傅看着这些来自远方的手艺信物,眼里满是感慨:“以前我总觉得,漆器只能用布胎或木胎,只能做传统纹样,没想到还能和陶胎、剪纸、丝绸结合。看来我守着满庭漆坊太多年,眼界窄了。”

林晓雨趁机说:“爷爷,我之前想把您的漆器放在网上卖,您还不同意,说‘漆是做给懂的人看的’。现在您看,晓棠姐和亦辰哥带来了这么多跨界的想法,我们的漆器肯定能被更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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