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闽江漆韵绘新章 陶胎镶漆续共生(2 / 8)
。“再等三分钟,这漆得搅到‘挂勺不滴’才算好。”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做漆器,最忌急功近利,漆料要调得匀,胎体要处理得净,髹涂要刷得薄,一步差,步步差,最后出来的就是废品。”
苏晓棠和江亦辰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林师傅调漆。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漆缸里,朱红漆料泛着淡淡的金光,林师傅的手指在漆料里穿梭,动作缓慢却精准,像在进行一场与漆料的对话。三分钟后,林师傅终于停下木勺,将勺子提起——漆料顺着勺壁缓缓流下,在勺底形成一道完整的漆线,迟迟不滴。“成了。”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过身看向苏晓棠和江亦辰,目光落在苏晓棠手里的陶片上,“陈守艺的柴烧陶?我和他在十年前的非遗展上见过,他的陶土选得精,火温控得准,是个懂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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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傅,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学习脱胎漆器,还想试试陶胎与漆器的结合,让岭南陶艺和福建漆艺能‘共生’。”苏晓棠递上之前画的“陶胎漆器”设计图,图上是一个褐色陶杯,杯身裹着朱红漆,杯口描着金线,杯身还刻着江南丝绸的缠枝莲纹,“我们还带了各地手艺的信物,想把它们都融入漆器里,让‘山河手工盒’的‘匠艺共生’能多一种可能。”
林满庭接过设计图,戴上老花镜仔细看,手指在图上的陶胎与漆料衔接处轻轻划过:“想法不错,但陶胎和漆器结合,最难的是‘黏合’。陶土表面粗糙,漆料容易挂不住;而且陶胎烧制后有细孔,漆料会渗进去,浪费材料不说,还会影响光泽。你们得先学会处理陶胎,把细孔堵住,让陶面变光滑,才能上漆。”他放下设计图,指着墙角的一堆布胎,“脱胎漆器有‘布胎’‘木胎’‘陶胎’三种,布胎最轻,木胎最稳,陶胎最考验手艺。今天你们先学处理胎体,明天再学调漆和髹涂。”
说着,林满庭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未处理的陶胎——是个巴掌大的陶碗,胎体呈浅褐色,表面有细密的小孔,摸起来粗糙硌手。“处理陶胎分三步:第一步‘补孔’,用生漆混合陶土粉,把细孔填上;第二步‘打磨’,用细砂纸把补好的地方磨平,让胎体光滑;第三步‘上底漆’,刷一层薄薄的生漆,让漆料能和陶胎更好地黏合。”他拿起一把小刮刀,挖了一点生漆,又加了半勺陶土粉,在瓷盘里搅拌均匀,调成浅褐色的膏状,“你们试试补孔,力度要轻,别把陶胎刮破。”
苏晓棠接过刮刀和陶胎,生漆黏稠冰凉,沾在手上像融化的树脂。她按照林师傅说的,用刮刀挑一点漆膏,轻轻填进陶胎的细孔里,可刚填完一个孔,漆膏就顺着陶壁流了下来,在胎体上留下一道痕迹。“怎么总流啊?”她有些着急,额角渗出细汗。
林晓雨走过来,拿起一个陶胎示范:“晓棠姐,补孔要先把陶胎倾斜,让孔朝上,然后用刮刀把漆膏轻轻压进孔里,压平后再用刮刀刮掉多余的漆膏,这样就不会流了。”她动作熟练,转眼就补好了一个孔,漆膏与陶胎衔接得自然,没有一点痕迹。
苏晓棠学着林晓雨的样子,重新拿起陶胎。这次她先把陶胎倾斜,对准细孔,用刮刀轻轻压入漆膏,再小心地刮掉多余的部分。半个时辰后,陶胎上的细孔终于都补好了,虽然有的地方漆膏稍厚,但总算没有流淌。“我补好孔了!”她兴奋地喊,手上沾着生漆和陶土粉,却笑得格外开心。
江亦辰则拿着相机,将这一幕拍下来——苏晓棠满手漆痕却眼里发光,林师傅在一旁指点,林晓雨递过砂纸,满庭漆坊里的漆香、木勺搅动漆料的“沙沙”声,构成了一幅充满匠心的画面。“这些细节可以放进‘山河手工盒’的漆器特辑里,让大家知道,一块陶胎变成漆器,要经过这么多细致的工序。”他一边拍照,一边说。
接下来的两天,苏晓棠和江亦辰跟着林师傅系统学习脱胎漆器的基础技艺。清晨,他们跟着林师傅去后院的漆树园采漆——园里种着十几棵漆树,树干上划着“V”字形的口子,下面挂着小瓷碗,碗里盛着晶莹的生漆,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采漆要在清晨,这时漆树的汁液最饱满;划口不能太深,不然会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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