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江南丝雨润古坊,缫丝织就传承韵(3 / 8)
慢来,缫丝要‘心稳手稳’,心浮了,丝就断了。”
下午,沈念昔教他们织丝绸。织锦机比缫丝机复杂,上面有几百个线轴,要先把经线固定好,再用纬线穿梭编织。沈念昔拿着梭子,在经线之间来回穿梭,纬线像游鱼一样在经线里穿行,不一会儿,织机上就出现了淡淡的花纹。“这是‘缠枝莲’纹样,是我们沈记的传统纹样,以前宫里的娘娘都喜欢这种花纹。”她笑着说,“晓棠姐,你试试织几梭,注意梭子要拿稳,别勾到经线。”
苏晓棠接过梭子,梭子是桑木做的,上面缠着淡蓝色的纬线。她学着沈念昔的样子,将梭子从经线的缝隙里穿过去,然后用织机上的木梳将纬线压实。可刚穿了两梭,就勾到了一根经线,经线断了,织机上的花纹也乱了。“对不起,我把经线弄断了。”她有些愧疚。
沈念昔却笑着摇头:“没事,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一天能断十几根经线呢。织丝绸就是这样,要不怕错,错了就改,慢慢就熟练了。”她拿出小剪刀,小心地把断了的经线接好,动作熟练,“我爷爷常说,织丝绸就像走人生路,有时候会断,但只要肯接,就能继续织下去。”
江亦辰则忙着整理丝绸的资料,他采访沈师傅,记录古法缫丝的每一个步骤,还拍了很多丝绸纹样的照片,准备放进“江南丝绸文化周”的手册里。他还联系了之前的匠人朋友——和叔寄来了东巴纸纹样拓片,说可以把拓片印在丝绸的衬里;周师傅寄来了细竹编线轴,用来缠织好的丝绸围巾;段姐寄来了“靛蓝”扎染布,说可以和丝绸拼接做香囊。“各地的手艺都能和丝绸结合,这就是‘匠艺共生’最好的样子。”江亦辰拿着这些信物,对沈师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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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师傅看着这些来自远方的手艺信物,眼里满是感慨:“以前我总觉得,丝绸只能自己做自己的,没想到还能和竹编、扎染、东巴纸结合。看来我是老了,思想太保守了。”
沈念昔趁机说:“爷爷,我之前想把您的古法丝绸做成现代的围巾和香囊,就是想让更多年轻人喜欢,您还不同意。现在您看,晓棠姐和亦辰哥带来了这么多跨界的想法,我们试试好不好?”
沈师傅看着孙女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苏晓棠和江亦辰,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们试试。只要能把古法丝绸传下去,怎么试都好。”
沈念昔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苏晓棠的手:“晓棠姐,我们现在就设计!我想做一款‘丝纸竹染围巾’——用爷爷的古法生丝做围巾主体,上面印上和叔的东巴纸纹样,边缘用段姐的扎染布拼接,再配上周师傅的竹编挂架,肯定好看!”
苏晓棠也来了兴致,拿出纸笔,和沈念昔一起画设计图。江亦辰则在一旁帮忙提建议,比如把东巴纸纹样的颜色调淡,让它和丝绸的颜色更协调;扎染布的拼接处用蚕丝线缝合,保持整体的质感。沈师傅坐在一旁,看着三个年轻人热烈地讨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古法丝绸的未来,或许就藏在这些年轻的想法里。
二、原料难题:春蚕愁里寻生机
就在大家忙着设计跨界丝绸产品时,一个难题突然出现——沈师傅准备用来缫丝的春蚕,品质出了问题。这天早上,沈师傅去蚕房检查,发现好几匾蚕茧都发黄了,有的甚至出现了斑点,这样的蚕茧抽出来的蚕丝,韧性不够,颜色也不均匀,根本做不了古法丝绸。
“怎么会这样?”沈师傅蹲在蚕匾前,手里拿着一个发黄的蚕茧,声音里满是焦急,“今年的春蚕本来长势很好,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
沈念昔也慌了,她拿起几个蚕茧,仔细看了看:“爷爷,是不是桑叶有问题?最近总下雨,桑叶会不会发霉了?”
苏晓棠和江亦辰也跟着去了蚕房。蚕房里弥漫着蚕蛹的气味,十几个竹匾整齐地摆着,可原本雪白的蚕茧,此刻却像蒙了层黄土,有的甚至裂开了小口,露出里面的蚕蛹。“沈师傅,我们把发黄的蚕茧和好的蚕茧分开,先看看比例有多少。”江亦辰提议,“如果只是少数,或许还能凑够丝绸文化周用的原料;如果太多,我们得想办法找新的蚕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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