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江南丝雨润古坊,缫丝织就传承韵(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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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的地方,放着两台老旧的木质缫丝机,机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还有几台织锦机,上面挂着未织完的丝绸,淡绿色的丝线在织机上绕成蛛网;后间是丝绸存放和展示的地方,架子上叠着各种颜色的丝绸,有素白的生丝、淡粉的杭绸、宝蓝的云锦,阳光透过木窗洒在丝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们沈记做丝绸,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年了,从我太爷爷那辈就开始,一直用古法缫丝、手工织绸。”沈师傅指着缫丝机,眼里满是自豪,“你看这缫丝机,是我太爷爷亲手做的,用的是桑木,这么多年了,还能转得很顺。古法缫丝要‘煮茧、剥茧、缫丝、复摇’四道工序,每一步都不能急,比如煮茧,水温要刚好80度,多一度少一度,蚕丝都会断;缫丝的时候,手要稳,力道要匀,一根蚕丝能拉到几百米长,断了就只能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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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棠走到缫丝机旁,轻轻抚摸着木质的机轴,上面还留着历代匠人的手温。“沈师傅,我能试试剥茧吗?”她看着竹筐里的蚕茧,眼里满是好奇——之前在丽江做东巴纸、在青溪编竹编,都是与植物相关的手艺,如今要接触动物纤维的丝绸,心里满是新鲜。

沈师傅笑着点头,从竹筐里拿出一个蚕茧递给她:“剥茧要先找‘茧衣’,就是蚕茧最外层的那层薄丝,轻轻一撕就能下来,然后找到‘丝头’,把丝头抽出来,缠在缫丝机的轴上。你试试,别急,慢慢来。”

苏晓棠接过蚕茧,蚕茧温热,还带着淡淡的蚕蛹香。她按照沈师傅说的,轻轻撕去外层的茧衣,然后用指甲小心地抠着蚕茧的一端,想找到丝头。可蚕茧太滑,试了好几次,丝头要么断了,要么找不到方向。“怎么这么难啊?”她有些着急,额角渗出细汗。

沈念昔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拿起一个蚕茧演示:“晓棠姐,找丝头要对着光,看蚕茧上的纹路,纹路最细的地方就是丝头的出口,轻轻一拉就能出来。”她手指灵巧,三两下就找到丝头,将其缠在缫丝机的小轴上,“我小时候总跟爷爷在作坊里玩,剥茧剥多了,就熟练了。”

苏晓棠学着沈念昔的样子,对着光找纹路,果然找到了丝头。她小心地拉住丝头,轻轻一拉,一根细如发丝的蚕丝就抽了出来,银白色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像一缕月光。“找到了!我找到丝头了!”她兴奋地喊,声音里满是成就感。

江亦辰拿出相机,将这一幕拍下来——苏晓棠专注地拉着蚕丝,沈师傅在一旁指导,沈念昔笑着帮忙,老作坊里的阳光、蚕丝的银光、三人的笑容,构成了一幅温暖的传承图景。“这些画面可以放进‘山河手工盒’的丝绸特辑里,让大家看看古法缫丝的细节,知道一根蚕丝背后,藏着这么多耐心。”他一边拍照,一边说。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棠和江亦辰跟着沈师傅学习古法丝绸的制作。清晨,他们跟着沈师傅去桑园采桑,沈师傅教他们分辨桑叶的老嫩——嫩桑叶要留给小蚕,老桑叶给成蚕,采的时候要留着叶柄,这样桑树还能再长新叶。苏晓棠戴着斗笠,提着竹篮,在桑树林里穿梭,指尖沾着桑叶的汁液,绿色的痕迹洗了好几次都没洗掉,却觉得格外有意义。“以前总觉得丝绸很柔软,没想到从采桑开始,就这么讲究。”她提着满篮的桑叶,对江亦辰说。

上午,他们在作坊里学缫丝。沈师傅把蚕茧放进80度的热水里煮,水面泛起细小的泡沫,蚕茧在水里轻轻翻滚。“煮茧要煮一刻钟,让蚕蛹的胶质融化,这样蚕丝才容易抽出来。”沈师傅用长筷子搅动着蚕茧,“以前没有温度计,我们就靠手感——手放进水里,能坚持三秒不烫,水温就刚好。”他说着,把手伸进水里,果然三秒后才拿出来,掌心红了一片,却毫不在意。

苏晓棠看着沈师傅发红的掌心,心里有些发酸——老匠人的手艺,都是用岁月和汗水换来的。她学着沈师傅的样子,将煮好的蚕茧捞出来,放在竹筐里晾凉,然后用缫丝机抽丝。缫丝机的摇柄转起来“吱呀”响,蚕丝顺着机轴缠成丝线,一圈圈绕在竹编的线轴上,像银白色的瀑布。刚开始,她的手总跟不上摇柄的速度,蚕丝断了好几次,沈师傅却从不着急,只是笑着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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