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月照离亭牵旧恨,杨枯解结悟因果(2 / 5)
,先生不肯教我‘胡杨守心刻法’,说我‘心性不稳’。我看他就是偏心,把最好的都留给石建国!我走了,再也不回敦煌了!”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一九八八年正月,旁边画着一棵歪歪扭扭的胡杨,像在发泄不满。
苏晓棠看着笔记本,忽然想起爷爷的旧手札还在书房的抽屉里,连忙跑去拿。手札里有一页写着:“阿木天资卓绝,是学刻法的好材料,可他性子太急,总想着一步登天。‘胡杨守心刻法’需心无杂念,若他现在学,木气反噬会伤他本源,我只能暂瞒,待他磨性三年再教。今日他留书离开,我心甚痛,只盼他日后能懂我苦心。”旁边还夹着一张照片,是年轻的阿木和爷爷站在胡杨王下,阿木笑得灿烂,爷爷的眼里满是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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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苏晓棠把旧手札递给阿岩,“爷爷不是偏心,是怕你爸受伤。他当年……是误会爷爷了。”
阿岩接过手札,手指颤抖着划过上面的字迹,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纸页上,晕开小小的水渍:“我爸这些年,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他回敦煌后,自己琢磨刻法,结果真的被木气反噬,右手再也不能刻东西了。他总说,是爷爷毁了他,可没想到……”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把脸埋在手里,肩膀不停发抖。
苏晓棠递给他一张纸巾,心里也酸酸的——当年爷爷的一片苦心,却因为误会变成了阿木一生的遗憾,这大概就是“无缘不聚,无债不来”吧?爷爷欠了阿木一个“解释”的债,阿木欠了爷爷一个“理解”的缘,现在,这份债和缘,都落到了阿岩身上,等着被解开。
她拿起错题本,写下:“五月六日午,阿岩从敦煌来,带来阿木爷爷的笔记。原来当年阿木爷爷误会太爷爷偏心,赌气离开,最后被木气反噬。太爷爷的苦心成了误会,阿木爷爷的执念成了遗憾。这大概就是因果吧——一个‘怕受伤’的因,结了‘一生憾’的果;一个‘太急躁’的因,结了‘误终身’的果。我们总说‘世事无常’,可很多无常,其实都是早就种下的因。”她在旁边贴了阿木笔记本和爷爷手札的照片,两张纸放在一起,像在跨越时空对话。
下午,石建国听说阿岩来了,特意赶过来。他看到阿岩,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你长得真像你爸。当年你爸离开后,师父难受了好几天,总说‘阿木是块好料,可惜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木坯,上面刻着半棵胡杨,“这是你爸当年没刻完的木坯,师父一直收着,说等你爸回来,一起刻完。”
阿岩接过木坯,指尖拂过上面的刻痕,突然跪了下来,朝着敦煌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爸,对不起,是我错怪江先生了!您在天有灵,也该放下执念了!”磕完头,他站起来,眼里的迷茫少了很多,多了几分释然,“苏阿姨,我想把我爸的笔记和这个木坯留在这儿,等江先生回来,一起埋在老院子的胡杨树下,给太爷爷和我爸一个交代,好不好?”
“好。”苏晓棠点头,“我们一起去埋。”
可就在这时,阿敦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小脸通红:“苏阿姨,石爷爷,不好了!老院子的胡杨……胡杨叶子都黄了,树干还裂了缝!”
苏晓棠和石建国、阿岩立刻赶往老院子。刚走进院门,就看到那棵粗壮的胡杨,原本翠绿的叶子已经变得枯黄,风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树干上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像在无声地哭泣。棠棠蹲在树下,手里捧着几片落叶,眼圈红红的:“胡杨爷爷怎么了?它是不是要死了?”
石建国蹲下来,摸了摸树干的裂缝,脸色凝重:“这不是普通的枯萎,像是被什么负面的气息缠上了。”他抬头看向阿岩,“你爸当年离开时,是不是在这里待过?”
阿岩愣了愣,然后点头:“我爸说,他离开敦煌前,特意来南京看了太爷爷,在这棵胡杨树下坐了一夜,说‘要让胡杨见证,他一定会超过石建国’。”
“那就对了。”石建国叹了口气,“这胡杨吸收了当年你爸的怨气,这么多年一直压着,现在你来了,误会要解开了,它反而撑不住了。”
苏晓棠立刻给敦煌的老木匠爷爷打视频电话,把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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