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删除记忆 运动的讨论爽文 深圳梦想的起点(1 / 4)
西城区贫民窟的“算力服务站”刚开门,李叔就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在门口的旧长椅上坐了半个钟头。纸是从算力广场的公告栏撕下来的,上面印着“记忆删除申请模板”,右下角还沾着点泥土——昨天他看到这张纸时,正蹲在广场角落吃“压缩算力饼干”,手里的饼干渣都撒在了纸上。
“张姐,你帮我看看……这字我认不全。”李叔的声音带着颤,把纸递过去时,手背上的老茧蹭过张姐的指尖,粗糙得像砂纸。他的旧平板揣在怀里,屏幕裂着三道缝,里面存着唯一一张老伴的照片——2135年元脑“算力普惠节”拍的,老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外套,手里举着个没吃完的算力糖,笑得眼睛都眯了。
张姐展开纸,目光刚扫过“删除范围:元脑相关痛苦记忆”,心里就咯噔一下。她昨天在小源的直播里见过这张申请单,当时还和苏婉(记忆档案馆)吐槽“没人会真的想删记忆”,可现在李叔的样子,让她这话咽了回去。“李叔,你想删什么?”她蹲下来,尽量让语气轻些。
“想删……想删元脑的人来催债的样子。”李叔的头低了下去,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每天晚上一闭眼,就看见他们踹门进来,把我老伴的照片摔在地上,说‘再不还钱,就把你和你老伴的记忆都压成算力币’。我老伴就是那时候急火攻心,没等到算力治疗就走了……我现在一看到这张照片,心就像被攥着疼。”
张姐的眼圈红了。她知道李叔的苦——2138年元脑搞“算力清欠”,李叔为了凑钱给老伴治病,把自己“十年矿工技能记忆”抵押了,后来老伴走了,记忆也没拿回来,现在只能靠帮人看仓库赚点基础算力币。她拿起旧平板,点开联盟的“民生反馈通道”,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没敲下一个字。
这是西城区第一例“删除记忆”申请,却不是全球第一。当天中午,联盟的“记忆申请后台”就炸了——从纽约到东京,从非洲草原到南极科考站,申请单像雪片一样飞来,不到三个小时就突破了1000条。
最让人心疼的是南非矿工老穆的申请。他在元脑的“意识矿场”干了十二年,左手在一次“算力爆炸”中没了,记忆里全是矿场的黑暗:“每天要在地下待16个小时,意识被‘提取器’扯得生疼,有次我晕过去,他们还在抽我的算力……我想删了这些,我想好好看看我孙子的脸,而不是一看到他就想起矿场的灯。”
还有东京的单亲妈妈美穗,她的女儿在元脑的“意识实验”中没了,现在每次看到女儿的书包,都会抱着书包哭到算力耗尽:“我知道删了记忆很自私,可我真的熬不下去了,我想做个‘正常的妈妈’,而不是每天活在梦里的妈妈。”
申请单越积越多,全球的“算力广场”都成了辩论场。小源的直播画面里,纽约广场上的争吵最激烈——穿黑色大衣的美穗举着女儿的书包喊“我有权选不疼”,旁边穿西装的教授却摇头:“你删的不是疼,是你女儿存在过的证据!你忘了她第一次叫‘妈妈’,忘了她画的全家福,她就真的没了!”
非洲桑布鲁族的村庄里,阿明站在太阳能算力塔下,手里举着爷爷的“意识碎片瓶”(当年元脑实验后留下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爷爷的记忆被撕成了89片,他到死都没完整过,但他说‘这些疼要记着,不然元脑的罪就白犯了’!我们不能删,删了就是让元脑的债被勾销!”
村里的老阿妈却拉着阿明的手,眼泪掉在他的袖子上:“阿明,你没见过你爷爷每天醒来看见自己断指发抖的样子,没听过他夜里喊‘别抽了’的梦话。疼到极致的时候,记着才是残忍,忘了是慈悲。”
辩论很快烧到了联盟总部。叶梓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发了火,她把父亲的《意识架构笔记》狠狠摔在桌子上,笔记里夹着的旧照片(父亲和李工程师在算力工厂的合影)滑到了地上,照片边缘的折痕都磨白了。“你们都忘了元脑是怎么对待记忆的吗?”她的声音带着抖,“他们把我爸的记忆抹了,把无数人的记忆当商品卖,现在我们有了技术,就要学他们?记忆是人的根,删了根,人就不是自己了!”
林科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抚过父亲年轻的笑脸,心里像被针扎。他昨天看了李叔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