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人间烟火里的传承(1 / 2)
从归墟海回来的路上,雪狐总爱窝在少年的背包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探出鼻尖嗅嗅路边的花草。少年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雪球”,每天早上都要采最新鲜的野果喂它,晚上则把自己的披风分一半给它当窝。
“你看它多懒,”苏晚看着雪球蜷成一团的样子,忍不住笑,“走了三天,它就没下来自己走两步。”
少年连忙替雪球辩解:“它腿还没好利索呢!再说了,它可是我们的功臣,要不是它找到月下白的种子,守林人爷爷还不一定把通感符给我们呢。”
云姑在一旁听着,手里正编着草绳,闻言抬头笑道:“这小家伙是机灵,不过啊,它赖着不走,怕是认准了你这个靠山。”
说话间,前方出现了一片青砖灰瓦的村落,炊烟袅袅,鸡鸣犬吠声远远传来。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几个纳鞋底的妇人,看见他们走来,纷纷抬起头打招呼。
“是守界者大人吧?”一个穿蓝布衫的妇人站起身,脸上堆着笑,“村长说你们要路过,让我们在这儿等着呢,快到家里歇歇脚。”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不是什么大人,就是路过的。”
“可别谦虚,”妇人不由分说地接过他们的行囊,“前阵子山里的偷猎者被抓,多亏了你们报信,不然我们村的鸡啊鸭啊,指不定都要被偷光了。”
跟着妇人往村里走,脚下的土路被踩得结实,两旁的菜园里种着绿油油的青菜,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花,开得热热闹闹。苏晚看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忽然觉得比归墟海的壮阔、回音谷的神秘更让人安心——这才是他们拼尽全力守护的东西,是人间最朴素的烟火气。
村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家里摆着个老旧的八仙桌,桌上早已摆满了饭菜:炒青菜、炖土鸡、蒸南瓜,还有一碗撒着葱花的鸡蛋羹,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快坐下吃,”村长热情地招呼,“都是自家种的、养的,没什么好东西,却管饱。”
雪球从背包里探出头,对着桌上的鸡肉“吱吱”叫了两声。少年连忙夹了块不带骨头的鸡肉,吹凉了递到它嘴边,引得众人都笑起来。
“这小狐狸真通人性,”村长啧啧称奇,“我活了六十年,还是头回见这么乖巧的野狐狸。”
饭桌上,村长说起村里的事:谁家的孩子要去镇上上学了,谁家的新屋快盖好了,谁家的母猪下了崽……絮絮叨叨,却满是生活的热气。苏晚听着,忽然想起回音谷里那些守界者的低语——他们拼死守护的,不就是这些家长里短、平安顺遂吗?
吃完饭,妇人端来茶水,闲聊间说起村后的山涧最近总发出奇怪的响声,夜里还有绿光闪烁,吓得孩子们都不敢靠近。
“我们也去看过,”村长叹了口气,“却啥也没找着,只看到涧边的石头上有不少奇怪的抓痕,像是被什么大家伙挠过。”
苏晚和云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少年立刻握紧了承影剑:“村长,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是没被封印的影蚀余孽!”
村后的山涧在一片密林深处,水流湍急,撞击着岩石发出“哗哗”的声响。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通感符在苏晚眉心微微发烫,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呜咽,像是某种生物在痛苦地呻吟。
“在那边!”雪球突然从背包里跳出来,朝着一块巨大的岩石跑去,对着石缝“吱吱”叫。
苏晚走过去,用断刀撬开石缝,里面的景象让她愣住了——是一只受伤的穿山甲,背上的鳞片脱落了好几块,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正蜷缩在石缝里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恐惧。
“原来是它。”云姑松了口气,“看样子是误闯了什么地方,被野兽伤了。”
少年小心翼翼地将穿山甲抱出来,它起初还挣扎了两下,后来大概是感觉到善意,渐渐安静下来,用小脑袋蹭了蹭少年的手心。
“它说有坏人在山里埋了铁夹子,”苏晚通过通感符听懂了穿山甲的心声,“它的同伴就是被夹子夹伤的,它是来寻同伴的。”
三人顺着穿山甲指引的方向往前走,果然在一片灌木丛里发现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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