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两界同庆与年轮的新痕（1 / 2）

界门的秋阳里，共生圃的仙泽苗已长成半人高的小树，半仙半凡的叶片在风里翻动，映出仙宗琼楼与凡界三地的叠影。念杨站在同源碑前，看着谷伯的小孙子用红绳将仙凡两界的果核串成链，挂在碑顶的枝桠上。绳链随风摆动，果核相撞发出“咔嗒”声，与云阶根须网的共鸣相和，在空气中织出层淡淡的光膜。

“今日该给两界的树过个节。”少年从行囊里取出仙宗带回的同心果干，与凡界的新麦粉混合，捏成三色花形状的馍，“老祖宗在仙宗时说，缘到浓时要同庆，才显得亲。”他把馍摆在碑前的石台上，刚放下，共生圃的小树便轻轻颤动，叶片的影在地上拼出“同源”二字，一半是仙宗的玉色，一半是凡土的青碧。

新首领展开叶帆，银白的羽叶上沾着仙宗的露水与凡界的麦香，它在共生圃上空盘旋三周，叶尖滴落的水珠落在地上，立刻冒出细小的绿芽，芽尖同时朝着仙宗与三地的方向生长。沙狐头领则叼来块刻满共生符的星引石，嵌在同源碑的凹槽里，石上的光与绳链的影相融，在碑上拓出个新的年轮圈，圈里既有仙宗古树的纹，又有凡界三地树的痕。

上午，三地的人带着共生圃的收成往界门聚集：胡杨屯的农人扛着仙凡杂交的麦穗，穗粒饱满得泛着光；黑风谷的矿工捧着缠着发光草的星引石，石上的密码纹与草叶的光纹连成符；界门的孩子们提着装满奇果的篮，果皮的紫与果肉的白相映成趣。秦禾爹把新麦倒在同源碑前的空地上，麦粒滚动时发出“簌簌”声，竟在地上摆出与仙宗测星仪相同的星图。

“得让仙宗的人也看看咱们的热闹。”谷伯用拐杖在星图的“同源星”位一点，石台上的三色花馍突然腾起青烟，烟在半空化作水幕，映出仙宗的景：老者正带着弟子在古树下设宴，桌上摆着与凡界相似的食物，连测星仪都转向了凡界的方向。水幕里的老者举杯示意，凡界的人立刻回应，欢呼声顺着根须网传到仙宗，引得那边的琼树落了满地花瓣。

念杨翻开《同源仙经》，书页上的共生法此刻竟活了过来：银团杨的枝与仙藤交缠的画面在纸上流动，跨桥麦与灵麦授粉的过程清晰可见，甚至能听见同心果核咬合的“咔嗒”声。“原来经里的字，本就是活的约定。”她笑着把书放在石台上，书页展开的瞬间，周围的共生草木便齐齐开花，花瓣飘落时在地上拼出个巨大的同心符，符的中心，仙凡两界的年轮纹正缓缓旋转，像在互相祝福。

午后，李药婆的后人带着药童们来分“共生膏”，是用银团杨的叶、跨桥麦的穗、同心果的核混合仙宗灵草熬成的，膏体泛着半仙半凡的光。“这膏能让凡人沾点仙泽强身，也能让仙根更合凡土的气。”老人给每个孩子抹了点在眉心，“就像这节，不是分你我，是让两界的气在咱们身上也融融。”

孩子们吃完膏，突然能看见根须网里流动的光了——那些淡紫色的链环里，既跑着凡界的渠水，又流着仙宗的灵泉，在同源碑下汇成个小小的池，池里的水喝起来既有矿泉的清，又有仙露的甜。“是两界的水在一块儿玩呢！”少年掬起池水往共生圃洒去，苗立刻抽出新枝，枝上结出的果，一半像银团杨果，一半像仙宗的琼果。

水幕里的仙宗此刻也热闹起来：弟子们用凡界的三地合土培育新苗，古树下的宴席上多了道跨桥麦做的点心，连老者的木簪都换了支凡界的同心果木。“这才是真的同庆。”念杨望着水幕，忽然觉得仙凡之间的云阶不再是距离，根须网里流动的不只是水与光，还有彼此的牵挂与欢喜，像条看不见的绳，把两界的热闹系在了一起。

傍晚，夕阳把同源碑染成金红，石台上的食物已被分食干净，只剩满地的果核与麦壳，壳上的纹都带着半仙半凡的痕。谷伯的小孙子把这些壳收进麦秆囤，打算埋在共生圃的根须旁：“让它们也当回种子，长出更亲的苗。”水幕里的仙宗此时也开始收拾，老者往凡界的方向抛了串玉珠，珠落在共生圃里化作串发光的果，与凡界的奇果缠在了一起。

新首领的叶帆突然对着云阶轻鸣，众人望去，只见根须网里的光突然变亮，在界门与仙宗之间凝成道光桥，桥上，仙凡两界的花瓣正互相飘落，凡界的三色花落在仙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