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论道台上,舌战群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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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摄政王府外。

万头攒动,人山人海!论道台高逾三丈,以巨木搭建,披红挂彩,却又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台下,是黑压压一片、群情激愤的学子;四周,是维持秩序、眼神锐利的王府亲卫;更远处,还有无数神都百姓翘首观望。

这场辩论,早已传遍全城,牵动无数人心!

“铛——!”

一声铜锣巨响,压下了现场的嘈杂。

只见李逍遥身着玄色常服,并未穿戴王袍,携一袭素雅长裙的谢道韫,缓步登台。他龙行虎步,气度沉凝;她风姿绰约,宛如空谷幽兰。两人并肩而立,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是谢大家!”

“她竟真为摄政王站台……”

学子中响起一片骚动,许多人面对这位心中敬仰的才女,气势不由得弱了三分。

李逍遥目光如电,扫过台下,声音以内力催动,清晰传遍四方:“今日,本王于此设台,非以权势压人,乃以道理服人!科举改制,利国利民,有何不可?尔等若有疑问,尽可上台来问!若有道理驳倒本王与谢大家,改制之议,就此作罢!”

轰!

此言一出,台下彻底沸腾!摄政王竟立下如此重诺!

“学生敢问!”一个身着青衫、面容激动的年轻士子率先跳上台,他乃是江南有名才子,师从大儒,“王爷增设格物、明算等科,与圣贤文章并列,岂非本末倒置,令天下士子寒心?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之中,何曾有这些奇技淫巧之位?”

他话音刚落,谢道韫便上前一步,声音温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位学子,《周易》有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然,《考工记》亦言:‘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未有器,道何以载?未有舟车,何以致远?未有弓矢,何以御辱?格物明算,乃至律法农商,皆是经世致用之‘器’,亦是承载仁政、实现大同之基石!尔只知空谈道德,可曾见黄河决堤时,需几何计算?边关告急时,需多少粮草?若不通实务,纵有满腹经纶,于国于民,何益之有?”

她引经据典,娓娓道来,直接将“奇技淫巧”提升到“圣人之作”、“经世致用”的高度!那江南才子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竟一时语塞。

“歪理!”又一名白发老儒颤巍巍上台,乃是致仕的翰林院学士,“祖宗之法不可变!科举取士,历来以文章定高下,此乃千年成法!尔等妄改祖制,便是数典忘祖!”

这次,李逍遥亲自开口,声音冷峻:

“祖宗之法?武宗皇帝修订《天授律》时,可曾拘泥于太祖《刑统》?世宗皇帝开拓漕运时,可曾固守前朝旧规?若事事循古,人族至今仍应茹毛饮血!祖宗立法,为的是保境安民,强国富民!如今旧法已不能适应时局,导致政务缠塞,人才不举,为何不能变?尔等口中的祖宗之法,究竟是利国利民之法,还是利尔等士绅特权之法?!”

他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直指核心!那老翰林气得胡子乱颤,指着李逍遥:“你……你强词夺理!”

“学生不服!”一个声音尖锐的士子高喊,“就算要改,为何要削减诗赋比重?文章乃才情之体现,莫非王爷要天下读书人都变成只知算计的账房先生吗?”

谢道韫淡然一笑,如清风拂面:“诗赋抒发性灵,固然是美事。然,治国非是吟风弄月。唐太宗见新科进士鱼贯而入,喜曰‘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看中的是其治国之才,而非诗词之能。若只会吟诗作赋,不通实务,与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何异?王爷并非要废除诗赋,而是要让策论言之有物,让才华用于实处!若尔之才情,只能用于风花雪月,而不能解民生之多艰,此等‘才情’,于国何用?”

她言辞犀利,却又在情理之中,引得台下不少百姓暗自点头。

“诡辩!皆是诡辩!”一位被欧叶数据模型标记为背后推动者之一的“名士”终于按捺不住,跳上台来,他不敢直接攻击李逍遥,便将矛头指向谢道韫,“谢大家!你乃女流,更曾是文坛清流表率,如今却助纣为虐,为这颠覆斯文之政张目,岂不有负天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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