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门问罪(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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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思。黎。”阳梅芷如同被这冰冷的问候彻底点燃,所有压抑的怨毒、愤怒、羞耻轰然爆发。她猛地向前一步,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那张布满脓疮、在阳光下惨不忍睹的脸,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和恨意而扭曲变调:

“看看。看看你们血丹宗干的好事。看看你们炼的什么狗屁‘逆灵丹”

“我祖父信了你们的鬼话。让我服下那枚鬼丹。结果呢?。结果我的灵根有没有熔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脓液滚滚而下,在月白衣襟上洇开大片污浊的痕迹,更显凄厉可怖。

“什么逆天改命。全是骗局。是你们血丹宗的毒计。是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故意害我。今天不给我正阳宫一个交代,不把你这炼毒的魔头碎尸万段,我阳梅芷誓不为人。。”

怨毒的尖啸在山隘间疯狂回荡,如同厉鬼的哭嚎。她身旁的赵寒锋与钱玉麟脸色铁青,周身灵力隐而不发,冰冷的杀机牢牢锁定着希思黎。

面对这滔天的指责与怨毒,希思黎脸上的冰冷笑意却丝毫未减。他甚至微微歪了歪头,紫水晶般的眸子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探究,仔细地“欣赏”着阳梅芷脸上那些流脓的毒疮,仿佛在鉴赏一件失败的艺术品。

“哦?”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如同毒蛇吐信,“阳小姐此言差矣。令祖所求之‘逆灵丹’,其主材融灵草,乃至阴至秽之绝毒奇珍。熔炼灵根,乃逆天而行,夺造化之功。此等逆天之物,炼制过程凶险万分,丹成之后,药力霸绝,岂能无一丝异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阳梅芷脸上那些流脓的疙瘩,声音平缓却字字如刀:“依在下观之,阳小姐脸上此等……‘异象’,色泽暗红,脓液微黄,气息驳杂却无深入骨髓之阴损,分明是丹毒未能尽除,滞留皮相肌理所致。此乃药力冲突、排异之常情,虽损及容颜,却恰恰证明丹毒未入髓海,未伤及小姐性命根本与道基。此等皮相之损,待药力彻底化开,辅以血丹宗秘法,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恢复如初。何来‘毒计害人’之说?”

他的话语条理分明,冰冷无情,将毁容轻描淡写地说成“皮相之损”、“排异常情”,甚至隐隐暗示这是药效发挥的“证明”,是正阳宫自己调理不当。

“你……你放屁。”阳梅芷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厥过去。脸上脓疮传来的麻痒刺痛和那深入骨髓的羞愤,让她理智彻底崩断,“巧言令色。推卸责任。我祖父定要你血丹宗付出代价。赵师兄。钱表哥。给我拿下这魔头。”

赵寒锋眼中寒光爆射。背上的古朴长剑发出一声清越龙吟,瞬间跃入他掌中。剑身古朴无华,却透出一股斩断一切的凛冽剑意,牢牢锁定希思黎。钱玉麟手中玉骨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流光溢彩,隐现符文,一股阴柔诡谲的束缚之力悄然弥漫开来。

希思黎身后的八名内门精英弟子瞬间踏前一步,气息连成一片,暗红色的煞气升腾而起,如同八头蓄势待发的凶兽。李天赐枯瘦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退后半步,死寂的黑瞳扫过对方,如同在看即将被投入丹炉的药渣。山门前的空气瞬间凝固,剑拔弩张,狂暴的灵力与冰冷的杀机激烈碰撞,发出低沉的嗡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山门深处,那片氤氲流转的奇异彩雾猛地向两侧分开。

一股远比希思黎强大、沉重如渊海、炽热如地心熔岩的恐怖灵压,如同苏醒的太古凶兽,轰然降临。

一个高大魁梧如山岳的身影,裹着一件宽大无袖的暗金色皮褂,裸露着青黑色、流淌着金属光泽的虬结臂膀,赤红的钢针虬髯无风自动,如同踏着熔岩,一步步从山门内走出。

每一步落下,石坪都仿佛下沉一分。

血丹宗太上长老,金丹修士——丹魁子。

他那熔岩般的瞳孔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阳梅芷那张布满脓疮、怨毒扭曲的脸上,洪钟般的声音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正阳宫的小丫头。好大的火气。在我血丹宗山门前喊打喊杀,真当我丹魁子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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