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门问罪(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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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道有大用。希师叔有令,你,不得脱离试丹峰。每日辰时,试丹台照旧,不得有误。用好这些赏赐,加紧修炼。”

话音落,他不再看胡龙象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瞬都是玷污。紫袍微动,身影已如鬼魅般融入石窟外的浓重毒瘴之中。

沉重的脚步声彻底远去。

石窟内,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只有山风在洞口呜咽。

许久。

角落那片浓重的阴影下,那具“残骸”极其缓慢地动了。一只布满深紫疤痕、指节僵硬变形的手,如同从墓穴中探出的鬼爪,艰难地从斗篷的阴影下伸出。五指张开,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决绝,猛地抓住了落在污秽地面上的灰色灵石袋和那枚暗红血腥的玉简。

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溃烂的疤痕传来。

胡龙象的手指死死抠进粗糙的灵石袋布料,指甲几乎要嵌进去。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巨大兜帽的阴影滑落,露出小半张疤痕交错、沾满污血毒痂的脸。嘴角,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牵动脸上干涸的血痂,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深埋地底的毒花,在接触到腐殖质的刹那,撕开伪装,展露出狰狞致命的本相。冰冷,扭曲,带着一种无声的、浸透骨髓的嘲讽。

灵石?功法?

不过是吊在拉磨驴子眼前的干草。

希思黎…血丹宗…将他视作一件特殊的、需要保养的工具。工具,自然要打磨得更锋利些,才能承受更烈的火,去试更毒的丹。

他猛地低头,布满血丝的死寂眼眸,死死盯住手中那枚暗红如凝固污血的《血煞功》玉简。没有丝毫犹豫,他将其紧紧贴在冰冷、布满硬痂的额头上。

嗡。

一股暴虐、凶戾、带着浓郁血腥气的意念洪流,蛮横地冲入他的识海。

开篇便是森然古篆,字字如刀,透着一股尸山血海的煞气:

“血煞之道,夺生灵精魄,炼己身凶煞。以自身精血为引,炼化煞气、毒力为己用……”

文字粗粝霸道,充满了赤裸裸的掠夺与毁灭。行功路线更是诡谲阴狠,专走偏锋,强行刺激潜力,压榨血肉精元,以战养战,以杀证道。修炼此法,需时刻沐浴在血气与煞气之中,稍有不慎,便是煞气反噬,沦为只知杀戮的疯魔。

这绝非正途。是饮鸩止渴的魔功。

然而,胡龙象死寂的眼底,那点幽邃的墨芒却骤然亮起。如同深潭底部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

煞气?凶戾?

他体内流淌的,是比煞气更阴毒、更霸道的蚀骨河鲀之毒。他丹田蕴藏的,是吞噬万毒的墨玉毒种。这《血煞功》的暴戾凶煞之气,对旁人或许是穿肠毒药,对他这具“先天毒体”而言,或许…或许正是淬炼毒躯、磨砺毒种的另类资粮?

更重要的是——它快。它够狠。它能在最短时间内,压榨出这具残破躯壳里最后一丝潜力,强行冲击境界壁垒。

没有半分迟疑。胡龙象强忍着体内经脉如同被砂纸反复打磨的剧痛,意念沉入丹田,强行催动那枚幽邃的墨玉毒种。

毒种表面幽光流转,一股冰冷沉凝的吸力悄然散开。

他抓起灵石袋,粗暴地撕开封口,几十块灰扑扑、散发着微弱土黄光泽的下品灵石哗啦啦滚落出来,堆积在污秽的枯草上。他抓起其中,布满深紫疤痕的手掌死死攥紧。

“炼。”

一声沙哑低沉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

《血煞功》那暴虐的行功路线瞬间在体内运转。一股蛮横、凶戾的血色气流,如同被强行唤醒的凶兽,从他紧握灵石的双手中被疯狂抽取,沿着《血煞功》开辟的、近乎自残的经脉路径,狂暴地冲入体内。

“呃啊——。”

剧痛。比伪丹反噬更直接、更暴烈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那血色气流如同烧红的钢针,带着强烈的侵蚀性,狠狠扎入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经脉。所过之处,血肉仿佛被撕裂,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丹田深处,墨玉毒种猛地一震。幽光大盛。那冰冷沉凝的吸力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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