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北京，老子来了！（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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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终于来了！

这才是他最大的底牌！

什么克虏伯，什么雷诺，都是人家的旧货。

从今天起，老子要造自己的飞机，造自己的大炮，造自己的坦克！

他不动声色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举起空碗向着窗外的深沉夜空遥遥一敬，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和无尽的豪迈：“这杯酒，敬那些在背后说老子是疯子的人——这个世界，就是得靠疯子，才能改天换地！”

深夜，紫禁城的角楼之上，寒风凛冽。

张作霖没有回王府，而是一个人坐那门巨大的克虏伯重炮的炮架旁，静静地望着深宫内院的幽暗剪影。

几个卫兵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披着一条毯子，正是被软禁的徐树铮。

他眼神空洞，曾经的锐气和傲慢早已被现实击得粉碎。

张作霖没有回头，只是从口袋里摸出支烟，递了过去：“恨我吗？恨我毁了你拼命想维持的那个秩序？”

徐树铮接过烟，苦笑一声，声音沙哑：“你不是在毁灭……你是在另立一个新的。”

“秩序？”张作霖嗤笑一声，吐出的烟圈被夜风吹散，“一个让四万万同胞都吃不饱饭的秩序，早他娘的就烂透了！老子不懂什么共和，也不管什么主义，老子就问一件事——你那个秩序，能不能让街上要饭的孩子，吃上一个白面馒头？”

徐树铮沉默了，手中的香烟燃尽了，烫到了手指也浑然不觉。

张作霖站起身，双手撑在冰冷的炮身上，目光越过沉睡的紫禁城，望向远处北京城那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天下，老子接了。”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冰冷，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直刺夜空。

“下一盘棋，该轮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列强了。”

他转过身，对一直静立在身后的杨宇霆，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平静声音吩咐道：“邻葛，去传我的命令。”

杨宇霆心中一凛，躬身道：“大帅请讲。”

张作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炮兵营，天亮之前，让那些耳朵不太好使的客人们，听一听咱们奉天来的晨钟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