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深入引导 古史秘闻(1 / 2)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小邪每日准时前往暴怒军团营地,为那三名魔兵进行“心灵疏导”。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温和、包容、肯定“存在”的姿态,如同一个耐心的园丁,每日只为那三株濒死的幼苗浇灌一点点“不同”的雨露。
效果在缓慢而坚定地积累。
年轻魔兵(后来林小邪知道他叫“岩刺”)眼中的困惑逐渐被一种微弱的好奇取代,他开始偶尔会低声问一些关于“外面”(非战场)世界的问题,虽然问题依旧简单而茫然。林小邪从不给予宏大答案,只是描述一些最基础的感知——风的触感、不同岩石的温度、远处熔岩河流的光影变化,引导他去“感受”世界本身,而非世界的“用途”。
年长魔兵(“疤脸”)的虚无感似乎被撬开了一道更深的缝隙。在一次疏导中,他看着自己布满伤疤的双手,忽然喃喃道:“这些疤……是为了什么打的架,都忘了……只记得疼。”林小邪没有安慰,只是平静地说:“疼痛也是‘存在’的证明。记得疼,总比什么都感觉不到要好。”疤脸怔了许久,第一次主动盘膝坐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但那种求死的颓丧似乎淡了一分。
最沉默的魔兵(“石躯”)始终言语极少,但林小邪通过魔源之魂气息的共鸣,能感觉到他灵魂深处有一种极其顽固的、近乎本能的“扎根”意念,仿佛一块石头,即使在绝望洪流中,也死死抓住大地不愿被彻底冲走。林小邪的引导,似乎让这股“扎根”的意念,从纯粹的“抵抗沉沦”,开始隐隐转向对“脚下土地”本身的微弱眷恋。
三个微弱的“火种”,在绝望的余烬中,以各自不同的方式,顽强地闪烁着。
熔岩魔将对林小邪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怀疑监视,变成了复杂的观察。它亲眼看到手下这三个“废人”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距离恢复战力还遥遥无期,但至少不再是军团的耻辱和负担,甚至……隐隐有了一种它难以理解的、不同于暴怒的“平静”感。这让它既困惑,又隐隐觉得,或许这种“平静”,在某些时候,未必全是坏事?
林小邪在疏导之余,也开始有意识地从侧面了解暴怒军团底层魔兵的真实生存状态。通过岩刺他们零碎的话语,以及自己敏锐的观察,他看到了在萨麦尔“暴怒至上”铁律下,无数魔兵在无尽的厮杀与恐惧中麻木沉沦,仅靠本能和暴怒气息驱使。对“生存”的渴望被扭曲成对“毁灭他人”的狂热,对“安宁”的向往被视为最大的软弱和禁忌。
“暴怒,掩盖了最深的恐惧;毁灭,源自对失去一切的绝望。”林小邪心中明了。萨麦尔的权柄,正是建立在这种扭曲的循环之上。他要点燃的“火种”,就是要打破这种循环,让魔兵们意识到,除了暴怒与毁灭,还有其他方式可以“存在”,甚至可以……活得更有“感知”。
这个过程注定漫长且充满风险。他必须万分小心,不能触动萨麦尔的根本权柄,只能从最边缘、最“无用”的个体开始,潜移默化。
与此同时,在古卷回廊的研究也有了突破性进展。
通过对大量关于“冰封绝望海”和“祈愿之城”的残篇断简进行交叉对比、科学推演,结合魔源之魂偶尔给予的模糊共鸣,林小邪拼凑出了一些惊人的信息:
“祈愿之城”并非魔界原生城市,而是在上古某个时期,由一群坚信“心念可通神”、“愿力可改命”的古幽界遗民(很可能是“守护者”一脉或类似信仰的族群)在绝望海深处建立的最后避难所与实验场。他们试图在那里,通过汇聚纯净的“祈愿”之力,创造一片不受“寂灭”侵蚀的净土,甚至找到净化魔核的方法。
这座城市最终似乎失败了,原因不明,可能在“寂灭”力量的持续侵蚀下,或者在内部实验事故中毁灭,沉入海底。但城市核心的“祈愿法阵”可能并未完全失效,仍在极其微弱地运转,吸收并储存着某些特殊的“愿力”波动,这也是玛门探测到异常的原因。
一些记载隐约提到,这座城市的核心传承,是一种被称为“心灯秘法”的修行方式。此法不修魔气,不炼肉身,专修“心念”,点燃“心灯”,以自身纯粹信念为火,照亮己身,亦可共鸣他人心念,汇聚愿力。修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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