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至尊陨落，万灵恸哭（2 / 2）

去的灰色寂灭道则在无力地扭动，最终也归于虚无。

第一位发动黑暗动乱的古代至尊——弃天至尊，确认陨落！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幸存的心头弥漫。有胜利的激动，有牺牲的悲痛，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然而，这悲壮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

叶凡强撑着几乎要闭合的眼皮，目光艰难地扫过战场。他看到远处漂浮在星空中、气息微弱近乎消失的李默，看到姬皓月怀中生机黯淡的老疯子，再感受到自身几乎枯竭的本源，一颗心缓缓下沉。

胜利的代价，太大了。

他们这个小团体，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而黑暗动乱，才刚刚开始！

几乎就在弃天至尊气息彻底消散的下一秒——

“嗡！”

一股远比弃天至尊更加宏大、更加古老、也更加诡异的威压，如同沉睡的史前巨兽苏醒，毫无征兆地降临了这片星域！

这股威压，并非单纯的毁灭与死寂，而是带着一种掌控生死、执掌轮回的漠然意志。星空在这威压下扭曲，仿佛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轮回磨盘，要将所有人的灵魂都吸入其中，碾碎、重组、永世沉沦。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遥远的星空彼岸缓缓凝聚。他仿佛站在岁月的尽头，脚踏光阴长河，周身环绕着六片朦胧的世界虚影，那是六道轮回的投影！其威势之盛，远超之前的弃天至尊！

一个冰冷、淡漠，仿佛由亿万生灵轮回之音汇聚而成的道喝，清晰地响彻在叶凡、姬皓月，甚至那昏迷的李默与老疯子的识海深处：

“弃天……废物。”

“罢了，尔等残躯，便由本座……送入轮回。”

轮回之主！

与此同时，在宇宙的其他方向，叶凡凭借残存的灵觉，隐约感应到了另外几股同样恐怖、毫不掩饰的至尊气息，正在不同的星域疯狂吞噬着生命精气——一道光暗交织，分割宇宙；一道煞气冲天，源自古老神墟；还有……

更多的至尊，更多的黑暗！

刚刚因弃天至尊陨落而升起的一丝振奋与希望，在这股如同万丈深海压顶而来的绝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

叶凡看着那从星空尽头一步步走来的轮回之主投影，又看了看身边重伤垂死的战友，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到极点的弧度。

刚刚倾尽所有，才勉强拼掉一位状态不佳的至尊。

而现在，来了一个更强的，而他们，已无一战之力。

形势，何止是严峻？

简直是……绝望！

姬皓月握紧了虚空镜，镜面冰凉的触感传来，他看着那逼近的、无法抗衡的身影，眼中刚刚升起的光芒，再次被更深的阴影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