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玻璃温室种蔬菜,百姓四季吃鲜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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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停在城南工坊外,我翻身下马,风里带着湿冷。昨夜三更收到急报,温室秧苗发黑,已有两垄枯死。我没回府,径直朝玻璃棚走去。

棚内雾气弥漫,脚底踩着的不是泥土,是铺满碎石的排水层。我蹲下身,掀开基质槽盖板,根须泛黄带腐,指尖一碰就断。旁边农匠低着头,不敢说话。

“温度记了没有?”我问。

监工递上簿册,纸上墨迹未干:“夜间最低六度,晨起回升至九度。”

我起身走到墙边锅炉处,蒸汽管连着铁架,通向棚顶夹层。手摸上去,管壁微温。这不够。夜里寒气从玻璃缝钻进来,热力跟不上。

“调密封组来,所有接缝用橡胶条封死。”我说,“再加两台供热管,二十四时辰不停。”

监工应声跑出去。我又转向那群农匠:“你们信土能养菜,可知道土也会生病?连种三年,地力耗尽,虫卵藏在根下,年年减产。”

有人小声说:“可离了土,菜怎么活?”

我没有答话,只让人抬来三组盆栽。一组用本地红壤,一组半土半基质,第三组全靠营养液循环。我都标了号,每日记录长势。

“七日后见结果。”我说完,走出棚外。

天阴着,云压得很低。远处成都城墙上炊烟缕缕,百姓还在烧柴做饭,不知道这里正试一场活路。若这菜种不成,冬日仍只能啃腌菜、喝稀粥,手脚皲裂,面色发青。那些病倒的士卒,一半因冻伤,一半因缺菜。

第二日清晨,我再来时,工人已封好缝隙,新管也装上了。夜里温度升到十一度,未再下跌。我查看记录,无土组叶片展开更快,颜色更绿。

第五天,差距明显。土培那组叶子薄,茎细;半基质的好些;最壮的是全营养液那一盆,叶面油亮,根系洁白如丝。

农匠们围在旁边,没人说话。

第七日,我当众剪下三组青菜,送去厨房煮汤。一碗端给老农,一碗给体弱妇人,一碗自己喝。

汤色清,味微甜。老农喝完咂嘴:“这真是菜味。”

当晚,全部栽培槽重置。化验司派人驻场,每日测营养液酸碱度,调整比例。新苗重新栽下,根部裹着棉纱,连着滴管。

十日后,第一批黄瓜挂果。嫩绿带刺,摘下来还沾着水珠。菠菜也收了一茬,足足三百斤。

我命人在锦官城外设台,现场炒菜。厨役架锅烧油,蒜片爆香,青菜下锅翻几下就出锅。围观百姓迟疑不敢上前。

一个孩子跑过来,抓起一筷子塞嘴里,烫得直跳脚,却笑着说:“好吃!”

人群慢慢围上来。医署的人登记食用者姓名,三天后回访,无人不适。公告贴出:“反季鲜菜无毒,补气血,润肤肺。”

市集摊主却有新问题:“这菜太嫩,炖久就烂,不如干菜耐煮。”

我让厨房教法子:快火急炒,凉拌加醋。又印小纸条,随菜发放。百姓学得快,没几天,冬日饭桌竟有了绿意。

可系统迟迟未响。

我知道,它要的不只是几棚菜,而是稳定、持续、普及。真正的考验来了——连日雨雪,气温跌破冰点。风刮在脸上像刀割,路上行人裹紧棉袍匆匆而过。

我住进温室旁的值房,七日未归府。

每日巡查三次,看供热是否正常,玻璃有无结霜,基质湿度够不够。夜里轮班添煤,锅炉工两人一班,不得懈怠。

第八日,大雪突至。积雪压住边棚,钢架咯吱作响。半夜有人敲门喊:“东侧塌了!”

我披衣冲出去,雪片打在脸上生疼。半边棚顶陷下去,玻璃碎了几块,冷风灌入。里面正在开花的番茄苗危在旦夕。

“拿备用钢梁来!”我吼,“先把结构撑住!”

工匠冒雪抢修,钉木条,换玻璃,再用橡胶密封。我在一旁指挥,手指冻得发僵,仍坚持盯着接口处是否严实。

天亮时,修复完成。棚内温度缓慢回升,未伤及主区作物。

第十二日,雪停。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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