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缝纫机进纺织坊,衣物供应更充足(1 / 2)
天刚亮,我走进织造司时,第一台缝纫机正卡在布料中间。踏板不动,针头悬在半空,线绕成一团。工匠蹲在旁边,手忙脚乱地拆齿轮。
我俯身查看传动轴。齿距不对,差了不到一厘,但已导致咬合不畅。这种事在自行车销钉上出过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这组齿轮重做。”我说,“按图纸标准来,少一丝都不行。”
工匠抬头,额上全是汗:“大人,昨夜赶工到三更,人困手软,难免有误。”
“机器不等人困。”我直起身,“你累,百姓穿不上好衣。前线将士冻着腿打仗,也是因为后方差了一厘。”
他低头不语,叫人抬走机架去重铸。
我走向东侧厂房。六台新机已装好,二十名年轻织工站在各自位置前,等指令。他们都是从各坊抽调的快手,识字,手脚利落。老匠人不愿碰这“铁蜘蛛”,那就让新人来开路。
“脚踩下去,匀速。”我在第一台前示范,“手扶布,往前送。眼睛看针尖,别看手。”
我连缝三块布片,针脚整齐,间距一致。放下布,交给身边人:“记下时间,一炷香缝七件,比手工快四倍。”
有人小声议论。一个瘦脸青年举手:“大人,要是线断了怎么办?”
“换线轴,重新穿。”我说,“和换弓弦一样简单。练熟了,闭眼都能接。”
我下令开始试操。起初杂乱无章,有人踩太快针卡住,有人送布歪了缝斜。半个时辰后,声音渐渐统一。哒哒声此起彼伏,像雨点落在瓦面上。
中午时,第一批成衣出炉。短褐样式,粗麻布面。我拿起来看,肩线歪斜,袖子长出一截。
“这不是衣服,是套袋子。”门外传来声音。一名妇人抱着孩子站在帘边,她是坊里洗衣的杂役,“我家男人高壮,孩子小,哪能用一样的尺寸?”
我没说话,把衣服放回桌上。
下午我调出裁剪模板。系统给的数据是统一规格,没分体型。这不行。人有高矮,肩有宽窄,衣服得跟着人走。
我命人立三号型制:矮壮、中等、修长。每种画出纸样,贴在墙上。又在坊内设三处帷帐,百姓可进内试样,改尺寸再缝。
第三日清晨,首件合身短褐完成。穿在一个戍卒身上,腰身收紧,手臂活动自如。他原地转了一圈,笑了:“这回不像背麻袋了。”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有人说这衣贴身,暖和;有人问多少钱能买。一个老农挤进来,摸着衣角:“我儿子在屯田营,冬天总咳,要是有这衣……”
“优先供军。”我说,“每个兵士配两件,冬衣加衬。民坊每月定量发售,先登记,再凭票领取。”
消息传开,当天就有三百人报名。织造司连夜排班,十二台机全开,两班轮转。
五日后,西域商人来了。三人牵马入城,披毡帽,口音生硬。领头的叫阿提,曾在丝绸之路上跑商多年。
他拿起一件青纹短衫,翻看针脚:“你们汉人以前用手缝,一天不过两三件。现在这机器,真能多做?”
“一炷香五件。”我说,“你要多少,当场演给你看。”
他不信。我令工匠取布上线,当众连缝五件。最后一针落地,香还没烧完。
阿提蹲下细看,手指划过接缝处。良久,抬头:“我要一百件。用两匹河曲马换。”
“不要马。”我说,“我要南洋棉种。你若能带回十斤活苗,这批货白送你五十件。”
他愣住,随即大笑:“成交!”
当晚,南洋商队也递了帖子。说是占城王子听闻蜀地新衣精巧,欲购二十件作贡礼。我允诺供货,但要求他们协助在广州设棉纺分坊,技术由我们派员指导。
两日后,订单汇总上来。军需三千件,民购两千张票,外商订走三百件。现有产能只能满足六成。
我召主事工匠议事:“缝纫机必须扩产。成都十家重点坊署,优先装配。其余各州,三个月内上报改建计划。”
有人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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