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纺织印染出花布,百姓衣物添色彩(1 / 2)
工匠蹲在钢轨旁,手掌贴住铁面,抬头喊道:“还热!”
我立于轨道尽头,未动。掌中铁样余温未散,阳光斜照其上,映出一道细长光痕。陈良快步走来,手中捧着工务所新报的三日进度册,欲言又止。
“转炉可铸铁轨,亦当织得锦绣。”我转身,将铁样收入袖中,“召成都织坊主匠三人,半日内到府议事。”
陈良一怔,随即低头记下。他知我向来不涉女红织事,然自杂交稻成、铁路贯通,百姓口中已传“武侯造铁牛,亦能变天时”。如今钢轨既稳,民生之需便成了眼下的要务。
半日后,三位老匠立于堂前,皆是蜀中织业宿手,白发束巾,手茧如鳞。我命人取出系统所授《纺织印染技术》竹简,摊于案上。
“此非草木染法,乃化液调色,可得红、蓝、绿、紫诸彩,且不易褪。”
老匠互视,一人皱眉:“敢问先生,此‘化液’出自何物?若非天地所生,恐伤人肌肤。”
我未答,只取一碗清水,倒入一小匙赤红粉末,搅匀后泛起微泡,略带刺鼻之气。我以指蘸液,涂于手背,静立片刻。
“看。”我伸出手,“无灼,无肿,无疹。火能煮食,亦能焚屋;药可活命,亦能夺魂。用之正,则利民;用之偏,则为祸。尔等只需依方配比,严控火候水量,便可成布。”
老匠低头细观,见我肤色如常,终肯上前接手竹简。
次日,我亲赴城南纺织工坊。坊内机杼声密如雨落,十余台织机并排而列,梭来梭往。中央设三口大缸,正是试染之所。红、蓝、绿三色染液已按方配好,唯有一缸泛起细泡,咕嘟作响。
“这……似有异动。”主匠退后半步。
我走近俯身,嗅其气味,并无毒烈, лnшь稍带酸涩。这是正常反应。化学染料初溶时本会释放气体,待静置片刻即可稳定。
“加布。”我说。
一名学徒战战兢兢将一匹素白细麻浸入红缸。众人屏息。约半炷香后,捞出晾晒。布色鲜亮如朝霞映雪,远胜寻常茜草所染。
“成了?”有人低声问。
“再试水洗。”我命人取井水冲洗三次,又曝晒半日。傍晚收布查验,色泽依旧,仅略柔化,毫无掉色。
众匠眼神渐亮。
然第三日,问题显现。一批绿布上出现斑驳痕迹,似染液未匀所致。我取布细察,又查染缸位置——靠东墙者色深,近门处色浅。
“水质不同。”我说,“东侧用的是府河活水,含泥多;门口取自西井,清冽却含铁。铁遇染剂,生浊。”
当即下令:全坊改用西井水,但须先经石灰沉淀,去杂质后再加热调液。二次试染,绿如春山滴翠,红似石榴裂玉,蓝若晴空无云,均匀无瑕。
“回纹缠枝莲。”我画出花样,“宽幅十尺,织五匹;窄幅三尺,织二十匹。明日送市曹东市开售,定价为丝绸三成。”
陈良劝道:“若太便宜,恐遭豪户囤积。”
“正要他们抢。”我说,“价低则速罄,民见可用,风潮自起。”
翌日午前,东市布摊前已围满人。五匹花布刚展,便被争购一空。一位老妇攥着粉色窄幅布,眼眶发红:“吾孙女明日及笄,原只备了粗褐,今日竟得彩衣……武侯真活菩萨也!”
消息飞传。不到两日,成都街头已有孩童穿彩衣奔跑,女子袖角翻飞各色花纹。市井议论纷纷:“铁牛能跑,彩布能卖,诸葛丞相莫不是天上下凡的巧匠星?”
然热潮背后,隐患浮现。
织坊昼夜不停,仍供不应求。染料库存告急,合成原料短缺。更有小坊主暗中窥探工艺,试图仿制,却因比例失调,染出黑斑烂布,反称“诸葛法害人”。
第三日黄昏,我坐于工坊监房,手中握一卷未批的申请文书——广汉郡守请派匠人来学印染术。
陈良立于旁侧,低声禀报:“十三家染坊中,七家愿并入官坊,六家观望。若不统管,恐乱象愈重。”
我提笔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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